<h3 id="htmltimu">第89章 总比见到他身边女子,需恭恭敬敬问候一句师娘好。</h3>
如若把这两只狐狸撮合在一块,我便不去做别扭的君后,逍遥地在凡间数钱度日。
许久未来凡间,倒变了些许模样。
朝廷颁布新法,实行科举考试,这让街头多了些暗幽的书香气息,唯那些“为师为父”等伦理道德我听得十分别扭。
袭衣坊的管事丫头见我态度略好;西街包子铺的大娘多了个娃娃;老王家的黑猫丢了,重养了只黄猫捉老鼠;观香宫新来几位俏丽丽的姑娘,是清倌……
丹丹俨如一个看透尘世的薄情女,把观香宫照料得井井有条,甚至想出诸多的新花样。她自己对样貌俊俏的男子也持客人的态度,来了招之若亲,走了也不添伤。来者为欢,迎者为钱。
各取其所。
她像倒豆子一样说各处床脚的情事,时常夸张一笑,掩袖饮酒,落落大方间又拿眼去扫桃合子,见其静若兔,打趣道:“这位仙子怕是也堕入爱河思春了吧。”
现下她说话毫无忌惮,直接拿“仙子”唤。这个在俗世里滚过一圈的女子,拥有绝世容颜,大把大把的银子,又会或多或少的小法术,可谓完美。
可她宁孑身一人,不愿做梦。
她说起沙和,说起她是因沙和的脸才爱上他的人。但信春生了个丑儿,沙和便不再想要孩子,欢爱后逼她喝药,时常噇得她痛不欲生,然这一切别人不知,别人只知沙和宠她。
因相貌这东西啊。
对于丹丹恝然一问,桃合子不知如何去答,她生硬地张了张嘴,半晌道:“我喜爱执墨。”
五字浓了多少情意。
我笑。丹丹也笑,簪花步摇抖得厉害,搽香粉的脸精致,掩盖了昔日风情,又或是凸显现今沧海桑田的寡伤。
沉重的话题终被打散。
点点这个雪团似的家伙向我扑来,顺势往我怀中一卧,调皮得紧。
“哎,杉云生跑哪儿去了,我还准备撮合他和点点呢。”
“不知,一来就不见君上的人影。”
“怕是看上哪个凡间的姑娘……”
我满意地胡思乱想,他若调戏了姑娘正中我下怀,两人纠出个生死别恋来,也就没我这回事。
臂弯的点点瞪着眼睛,一直乱动,怕是许久不见我太过想念,像打了鸡血。
杉云生不在,我也不想耽搁下去,领桃合子去芍药院画皮。
画室依旧,点点戳下几个字:白芍药宫主最伟大。冰窖的洞自然启动。
喂服桃合子三颗药丸,方把她的温降了下去。
点点似乎与往常不同的样子,看我的目光总含幽幽的怨意,只能猜测它是因我撇下它而不满。
脑海中想着东海公主的脸,她的尸体和水晶棺都被杉云生弄到扶桑了,我凭印象约莫记得,便替桃合子画了那脸。
揭下她原本清秀的脸,两只桃花耳挺立,我想了想,还是把它放回绣盒,收于袖囊中。
三官都已集齐了,可华尽眠不在。想要五官复原的话也是颇有难度的,他也是闲得慌,去帮那人找回之前的五官。
我算着把五官寻齐,再把控命丹青拿到手,与他划清界限,再收个小徒弟画成他的模样也未成不可。
总比见到他身边女子,需恭恭敬敬问候一句师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