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三爷的事,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许任何人清扰,饭菜由千萍端来,又一口未动的端了出去。千萍见我如此,除了不停地劝说之外,只能干着急的抹着泪。
每晚从噩梦中醒来,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脊背上也湿了大半。心里更是惶恐不安,如果四爷真把容妃处置了,三爷和五爷势必不会罢休。那个时候,先皇一直心忧的事情,是不是也会如期而至?
白天我在屋里出神,四爷似乎也因为上次我说情的事,跟我堵起了气,自那日以后,就不曾来过。想不到,来的人竟是七爷。
当他进屋时,我抬头望了他一眼,精气有神,面色温淡,看起来比之前有精神多了,想来应该是之前的话凑用,有了效果。
他看了我一眼,便收回目光,坐在了我对面。
然后才转向我,静静仔细的打量了我,忽眉头微蹙道:“几日不见,你消瘦了不少。”
我嘴角含了一丝笑,温然道:“七爷,你没事就好。”随即解释起来,“这几日没什么胃口,所以吃的也就不多。”
谁知,他闻言,一脸的嗔怪:“哪是没有胃口这么简单,我来时听说你最近几乎就没怎么吃东西,送来的膳食又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出去,你这是要绝食来惩罚自己。”说完后,想起一事,他低低道,“四哥,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堵气道,也许,他压根就不想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关心。
他现在是皇帝了,那个皇位,还有天下的百姓,才是他应该在乎的。我好不好的,只怕也无关紧要了吧!
七爷听了,不禁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三哥这几日在承德殿外从早跪到晚,你这边又在绝食,难道你们这是要逼着四哥不成?”
“你不明白的。”我静道。
一向不轻易动怒的七爷,听了后,气道:“我怎么就不明白了?你为容妃说情,可曾站在四哥的角度替他想想,再说容妃有错在先,四哥处置她也在情理之中,否则如何向众人交代?”
我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我叹七爷只看到了我和四爷作对,却没有现事情的根本。
我缓缓道:“我就是因为考虑到了四爷,才这么做。四爷一直有愧于你,当初害你的罪魁祸是容妃,四爷为了给你一个交代,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于她。可是这样一来,处置了容妃,三爷和五爷必定会翻脸,到那时兄弟反目的局面是毋庸置疑的。”我目光瞅了他一眼,见他脸色温和之态渐渐消失,以一种担忧之色静静聆听。
“况且这是父皇他最不想生的事情。”我轻声对他言明。
听罢,他身子怔住,眉心豁然开解,神情复杂的看着我问:“这真是父皇的意思?”
我没有说话,默默的点了点头。我明白,对他提及先皇,一定会勾起他心中的痛楚,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让他明白而已。
我不是想与四爷作对,也并不是反对四爷处置容妃,只是希望他能够酌情处理此事,罚归罚,轻或重,莫要伤了兄弟间的感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