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显然,这人应算是将她放在一个较为平等的位置上交流,而不似之前那般趾高气昂。
畔之抚摸着红肿微疼的手腕,沉声道:“这事我会有自己的判断,不过能否麻烦你弄些药来?你看,手都肿成这样了。”
话题跳跃度有些大,但见她手腕果真红肿的厉害,他也稍微动了些恻隐之心,出了密室之后便吩咐别人将最好的药拿来,瓶子扔到她面前,却没动手代劳帮她,畔之稍有些艰难的将瓶子打开,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涂抹其上,入肤清凉,可见这药性极好,不过,这伤何时能好倒是个未知数了。
“天色已晚,皇上应该早些回去休息了吧。”
畔之如此道,言辞虽委婉,实则让他早些滚,别在她面前碍眼来着,楼夜清不以为然,反而欺身在她边上躺着,淡声:“孤的寝宫,想躺哪都由孤决定,难不成你怕孤强了你?”他故意说这话,意图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奈何这女人一点害怕的意思也没有,嘲讽而无奈似的冷笑出声道。
“若是……你愿意的话,呐,我躺在这,任你予与予求,绝不会动。”
这还真是有恃无恐了,楼夜清的眼色右岸深沉,甚至逼身压近,两人之间的距离极近,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甜腻的香味,畔之面上未见慌张,只是唇噙着浅笑,淡声道:“对女人,尤其是肌肤之亲的时候,你会产生抗拒心理,甚至会觉得恶心,所以,我又有何畏惧呢?”
扯这么多,实则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乃的归宿,你就认清现实吧。
她这么挑明,危险性甚大,却也是不能摆到台面上的东西,他本人在这种复杂又羞耻中挣扎,甚至不惜强迫自己接近女人,却连一丁点的触碰都承受不了,最后只得弄虚作假用以掩饰,怀着这种羞耻的秘密,他本以为,他要一直这么忍下去,如今却被一女子戳破,而这女人还用一种漠不在乎的表情看他,仿佛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又是为何?
“你……你不会觉得孤很奇葩?孤这种想法很肮脏?”他激动似的捏住了她的手,那刚上好药的手被他这么一捏,简直伤上加伤,畔之简直要哭了,忙道:“疼疼,快放手!”
他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莽撞了些,赶紧放开,畔之白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的手,又朝里面去了些,对这人的警惕心更强了些,她可不想自己到时候又无辜受伤,中二期的少年,难对付的很!
“你告诉孤,这种想法是不是很肮脏,若是让旁人知道,会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孤!”很显然,这人的情绪依旧甚是激动,似乎想要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畔之又稍微的挪远了些,然后以十分严肃的口吻道:“我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我看来,你的想方法是正常的,你只是恰好而已,除此之外,你与旁人并无不同。”
寥寥几句话,却安抚了他,这种终于有人理解,有人可以倾诉的感觉一下子打开了他的心防,他忍不住开始絮絮叨叨说起年少那种羞耻的秘密的想法来,畔之安静的听着,也没表现的不耐烦,总归也是研究过心理学的,连那种恋童癖恋尸癖都接触过的人,对于这种在现世司空见惯的事情,自然甚是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