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领罚之后,你还能存活下来,本王放你自由。”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了,流光骇然,跪在地上将头抵在了青石板上,顿时心如死灰,他这意思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让他靠近小姐了吗?怎么可以这样?人生的唯一光亮,就要这么被剥夺了吗?
“夏景容……”原本一直昏沉的顾畔之叫了他的名字,内室之中,所有人都听到了。
夏景容身子一闪到了床畔,云墨已在她的手臂穴道之上施针,些微的刺痛的倒是让她清醒了几分。
她艰难的睁开眼,喘着道:“别、别赶流光走,他是、是我想要护着的人。”
夏景容听到这话,心就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突然疼的紧,可见她这般摸样,却又不能发怒,什么叫她想护着的人?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有什么用处!
说这句话都像是花费了她极大心力,身子弱到了极致,眼神却安定而执拗,她又开了口,这几个字却说的分外认真:“而我……是你的。”
夏景容的心狂跳了起来,他知道这女人有多骄傲,在这脆弱而削瘦的身子中隐藏着多么执拗的灵魂,她说,她是他的?
这句简单彻底的抚慰了他,就连那一丝酸味也彻底淡了下去。
畔之疲惫的闭上了眼,流光应该能保住了吧,这个事情依旧还是弱肉强食,无论是夏景容还是夏辰煦,似乎都有权利决定别人的生死,人命有时候比草芥都不如。
云墨拿起第二枚针的时候,沉声道:“王爷,你们先出去,我需在她身上几处施针。”那几处地方具体什么位置,他也不必多说了。
夏景容几人退了出去,畔之突然轻声道:“多谢”
若非他的一针插在她的痛穴上,她未必会及时醒来,也未必能救下流光了,她出事,夏景容迁怒于流光,入了夜阁楼领罚,能不能活着出来还尚未可知了。
“不必,你很喜欢流光?”他问,手已伸手解开了她的领子,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是大夫,所以并未有任何的私欲,甚是坦荡。
“他是我朋友,也曾救过我一命,所以,不能因为我出事。”畔之说的很慢,粗喘着气息。
云墨施针极快,人穴精准,畔之将这人视为大夫,自然没什么羞涩之感,两人都自然之极,云墨听她这么说,忍不住笑了笑道:“你还真是多情,怪不得流光对你死心塌地了。”
“你错了,这些无关情爱,只是对一个朋友的维护而已。”说完这话,她已不想再争辩了,云墨疑惑似的扬眉,无关情爱?呵,她这么想,流光也会这么想?不过,依着流光那诡异的装扮与性子,似乎,只有她是不介意的。
整个房间略显幽静,花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施针完毕,待云墨从屋内走出之时,其他人全在外室,红袖急切的问:“大夫,小姐没事了吧。”
她并不知晓云墨的神医身份,却也知道他医术高明,上次小姐昏迷了三天,便是让他给救好的。
“暂时没事了,烧已退了下去,不过……”他顿了顿,看了看夏景容,沉声道:“她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佐以药膳药浴金针以施之,小心调理数月才好,否则,寿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