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令,顾兮卉作为太子侧妃,按理说该被牵连才是,又传闻她又小产了,那更没有留她活下来的必要,而如今竟被请回了顾府,这其中自然有些端倪。
“不该你管的事情别管。”顾文薄阴沉着脸道。
这什么意思她自然清楚,畔之忍不住朝她下腹看去,扯唇无声的笑了笑,顾梨珞的脸顿时苍白了起来,手下意识的抚上的腹部,警惕而防备的看着她,她最忌惮的人是她!
一时间,没人敢说话,畔之安之若素的用膳,又顺势给小包子夹了几个肉丸子,小包子似乎有些怕生,安安静静的模样,丝毫没有之前在畔之面前的灵活劲,也只对她露出虎牙笑了笑。
这顿饭吃的十分憋气,整桌上都没人敢说话,末了,那顾文薄却叫畔之与顾梨珞一起去了书房,一路上顾梨珞被人搀扶着,来到了书房,侍女们都被留在了门外,两人同进了书房,顾梨珞面色苍白多走了几步路气息便显得有些不稳,畔之眼角扫过她,心下便有了些计较。
“畔之,你是聪明人,梨珞的事情决不可向外宣扬。”
“父亲,我不懂你的意思。”
顾文薄叹息一声,看了顾梨珞一眼之后,才缓声道:“梨珞怀着太子的骨肉,太子谋逆皇上震怒,却想留下太子血脉,皇后病重至今未愈,皇上下令让我将梨珞暗暗接回顾府。”
畔之挑眉,这么机密的事情就这么说给她听?只怕是想将她拉下水,更甚者,是怕她对其下手?
“这事又与我何干?有父亲护着,自会保她周全,府中想必也下了封口令,没人敢乱说话。”
她冷声道,将自己撇的干净的很,夏辰晔已死,纵然再多的恩怨也算有了了结,只要这顾梨珞别招惹她,她断不会与她计较,各自安稳便是,她又不是那么残暴之人。
“梨珞毕竟身怀皇嗣,事关重大,得好生护她周全,为父希望你清楚这一点,别再弄出什么事来。”
“我明白了。”畔之还算顺从的应了一声,这事关她屁事,她管她去死!顾文薄听她这么说,面色才好了些,正要让她们退下,畔之却突然出声道:“父亲,我还有事要和你商量。”
“那梨珞你先退下,你住的阁楼也已收拾好,你好生待着便是。”
顾梨珞一直低头垂眼,不曾表露任何情绪,乖巧的退了下去,待她出去了之后,畔之才沉声问:“父亲,我娘的遗物是否在你这?”
“怎的想起了这事?”顾文薄面色浮现少许异常。
畔之装作没看见似的,继续说道:“能否将我娘的遗物归还于我?娘走了这么久,也算是有个念想。”
她也没绕什么弯甚是直接,想来他也应该没什么理由拒绝才是,顾文薄紧绷着脸,沉声道:“那些东西,我已封存了起来,以后要随我一起入土的。”
“是吗?别人常言睹物思人,可否让我看看?”
畔之态度坚决,言辞恳切眼色却甚是锐利,她倒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幺蛾子!话既如此,他也没了拒绝的余地,脸色虽是惯常的阴沉,人还是走进了内室,半响之后拿着一个大盒子走了出来,畔之接过之后,这才细细翻看起来,都是些贴身佩带的首饰玉器,看起来并不十分珍贵,但像是被人经常抚摸,并不显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