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笑,强撑起身子朝她靠近了一些,眼色落在了她平坦的腹中,耳语低声道:“姐姐,我敢说你这一辈子只能是个侧妃,你信吗?”
那这一句话就像是最恶毒的诅咒,让她伪装的温婉之色立即变得狰狞,脸上划过一丝戾气,手覆上她的手腕,稍微一用力,尖锐的指甲便刺破了她的肌肤,她压低着声音在她耳边低语道:“一个活不过十日的人,哪有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活不过十日?姐姐还真算的准,就凭这,妹妹在你大喜之日一定会送上贺礼。”她浅笑以对,幽深的瞳孔似古井一般,寒意渗人!顾梨珞心一寒,下意识的竟将她的手松开,狠狠剐了她一眼便拂袖离开,那顾兮卉本对上畔之那似笑非笑的脸,心底一咯噔,也顾不得耍狠便跟着离开。
顾畔之抚摸着微痛的手腕,上面一道浅浅的血痕清晰可见,嗤笑一声,将那鲜艳的血珠抹去,抿下那一丝戾气对红袖轻声道:“疼吗?”
“不疼,一点都不疼,我只为小姐委屈啊。”红袖连连摇头,眼泪却止不住的流,她贴身伺候畔之哪里不清楚她的身子?越来越虚弱,就连起身都不行了,可恨那些人还说着那些话,她好恨!若小姐出事了,她该如何是好?
“我没事,你别担心。”
“小姐,你的病似乎有些蹊跷,大小姐说的话很耐人寻味。”原本一直沉默本分的墨香忽然轻声道,她姿态依旧恭敬,神色平静之极,口中说出的话却让畔之侧眼细端详了她几眼,半响之后,畔之沉声问:“为何这么说?”
“奴婢从小耳朵便灵敏的很,之前大小姐在你耳边说的话,奴婢听到了,她说了十日,她又不是大夫,如何断定?”
沉默,令人屏息的沉默,红袖僵着身子没敢说话,只觉得小姐身上的气息幽暗而冷冽,她眯着眼细细的盯着她,良久之后才道:“红袖,你先出去,没我的吩咐不要进来。”
“小姐……”红袖有些吓怕,却见阡陌面色冷冽让人不敢直视,心一紧便转身出去了,临去前还瞪了那墨香一眼。
房间内只剩下两人,气氛诡异而冷凝,畔之幽声问:“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
“我是墨香,是小姐的奴婢,无人派我来。”
“你会武?”
“会一点。”
“你撒谎!你气息绵长手掌心老茧颇重,说明你习武许久。你进退有度举手投足之间极有规矩,姿态却恭敬顺从,说明你的身份虽是奴婢,曾经服侍的人却极不简单,你还要骗我吗?”
畔之咄咄逼人的姿态,倒让一贯冷静的墨香高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语气也不如之前那般镇定:“抱歉,小姐,但我不能说我的身份,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你便是。”
“对于一个连身份都不明的人,我如何相信?”
“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你这根本不是患病,而是有人对你下毒了。”
“我知道。”顾畔之迎上她狐疑震惊之色,继续道:“一点风寒而已,怎会如此严重?下毒之事,那顾梨珞应该是知情的,就算不是幕后凶手也应是帮凶。”
“原来……小姐什么都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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