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守在外面的婢女似乎已经沉睡,对于李承霆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全然无知。
毕竟静王府这种地方守备还是过得去的,寻常宵小绝不敢犯,所以也就没有警惕的必要。
李承霆的声音压得极低,在这样的夜里,这样的房间,居然为一本正经的他平添了一丝魅惑之气。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就站在谢安莹的床前,仿佛理所应当地看着她。
谢安莹深吸一口气。
她的确想到李承霆可能会来找她,所以缺乏安全感的她才穿着衣服睡觉。可当他真的出现了,谢安莹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做足心理准备。
她怎么也想不到,像李承霆这样的正人君子,居然也能干出这种半夜跳窗的事情!
本以为按照他这性子,最多也就是收买个婢女传递一下消息的……
黑暗中,窗外吹进来带着夏日温暖的风,还带着浓浓的草药苦涩味道。
谢安莹自从在山上遇见柳斌之后,就时常觉得冷,就连这样一点微风都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她在漆黑中拉起身上的锦丝薄被,将自己又裹了一层,这才踏实了些。
“既然来了,看来有些问题我也不能不答。郡王请问吧。”谢安莹终于放弃了抵抗。
李承霆听见她答应了,脸上露出微微期待。他转身提过一个鼓墩,放在距离谢安莹床前三步的地方,自己端坐上去。这才开口进入正题。
“静王妃所得的病,有名字吗?”李承霆一瞬不瞬地盯着谢安莹。
他的眼睛已经适应了这屋子里的漆黑,谢安莹的样子轮廓,在他眼中渐渐清晰起来。
谢安莹两只手紧紧抓着被子两边。丝毫不顾及形象地裹着,像是很冷的样子。她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看向李承霆身下的鼓墩。
沉甸甸的鼓墩拿在他的手上就像是小孩子玩具一样,就连他放手的时候,也没有跟地面相碰发出声音。
谢安莹心中感慨之余,不免兴叹——看李承霆这幅样子,根本就不是打算问一两个问题就走。
都自己给自己找凳子了。恐怕不问个清楚明白。他是不会走的。
谢安莹正这么想着,就看见李承霆四下打量着屋子里的茶几桌案……
谢安莹很怕他这时候再起身给他自己斟一壶茶来,于是赶紧出言打断:“静王妃的病没有名字。”
说到静王妃的病。李承霆终于不到处找茶壶了。
他眉间轻轻锁出一道细纹:“没有病名,姑娘是如何知道解救之法的?”
李承霆迫切地想知道一切有关这个病的线索。尤其是最近,他越来越觉得为了治病去娶一个女人,这件事情简直太荒谬了。
谢安莹虽然不理解他为何会对静王妃的病症耿耿于怀。但目前他问的这几个问题,她还能回答。
“静王妃的病不但没有名称。而且我也从未在别处见过。”谢安莹看见李承霆的身子似乎微微一颤,她继续坦白道:“每一种病症都有解法,如果你是郎中就会明白。而我,只是根据她的病症提供我认为正确的做法。”
谢安莹也不知道自己说明白了没有。
总之她的意思就是她对这病一无所知。至于怎样救治,完全是她猜的。
谢安莹本以为这样的答案应该能结束话题,最起码也能缩短一下两人对话的时间。
可李承霆却完全没有放弃的意思。他甚至将鼓墩又拿起来,往谢安莹面前挪了挪……
“那你就说说静王妃到底是怎样一个病症。比如说,她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会吐血吗?”李承霆像个求学的孩童一样,连一丝机会都不肯错过。
他说道吐血,谢安莹倒是想起自己上辈子死的时候的惨状了。
鲜血从喉头不断涌出,灌满了她的整个口腔之后,仍然在源源不断的外流。她现在想起来,当时那种情况实在不像是砒霜,反而像是五脏六腑都被绞碎,碎成了血沫肉沫,然后被她吐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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