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此事,却得让胡长老出来说一句,毕竟他是天照会的成立人,如此重大之事,该让胡长老去坐镇。”
没过一会儿,出来个胡子拉碴的大叔,梳着奇怪的发型,还拎着酒壶说:“怎么,我的月俸又扣完了吗?你们也真是的,就不能变通点儿,先扣下下个月的?”
话音落罢,随即一股子酒味传来,却是白云道长所说的胡长老。
皇甫尚当时一皱眉,真是什么样的人,统领什么样的队伍,怪不得天照会那么不靠谱,这简直就是典范啊!
然而独孤柏却认识此人,居然在半空隐去身形笑说:“老胡,这么久不见,你还是如此不长进啊?”
“谁,谁给我千里传音?”老胡听了一愣,抬头左右看了看。竟见到皇甫尚和南宫梦两个不认识的,马上怪道,“哪里来得娃娃,有没有给联盟交费。快来给爷笑一个?”
晃晃悠悠,晃晃悠悠,走到皇甫尚近前,把手伸出来一捞,却跟看花眼似得。从皇甫尚身旁扑空了。
“咦,你还给我躲,当我抓不到你是吧?”猛地一扑,差点儿摔个跟头,幸亏独孤柏在半空使了点儿神通,这位身子斜斜伸在半空,居然没有摔倒。
随后又站了回去,望着半空愣说:“有人,不对劲,空中有人?”
独孤柏微微露出行迹。却对他笑说:“老胡,你都忘了我吗?长白派的独孤柏,当年可是跟你拼过酒打过架的,老小子还说我是神州打架第二的高手?”
胡长老眼睛眯了几下,忽然一指独孤柏笑说:“我知道了,是你老独孤?居然还没死,不是被雷劈得嗝屁了?”
“什么嗝屁,我师父是去云游世界了,你懂什么?”
南宫梦在旁不忘打岔,还来训斥胡长老。
胡长老又眯着眼去打量她。很快眼神变得不太一样,没等他说出什么出格的话,旁边白云道长忙上来打圆场:“既然胡长老也来了,我觉得天照会的事。完全可以交给他。怎样,胡老你的意思如何?”
“什么意思,让小卢他们干活吗,就这样吧!”胡长老使劲点了点头,还没说完,又要扑倒在地。
皇甫尚皱眉说:“真是可怜展飞那帮人。把你当大恩人,这也太不靠谱了。”
便对几位长老说:“我看胡长老今天不在状态,不如改日再说。”
转身溜得飞快,却被白云道长追着把胡长老送了出来:“皇甫教主莫急着走,反正你要回去不如顺路把他送去天照会,传达联盟的意思。”
也就是前脚出门的功夫,胡长老已经拉着联盟的弟子,要酒喝了,果断是大麻烦一个。
双方一阵推诿,谁也不肯接这烫手山芋:“不不不,联盟的事务,我们不敢效劳。”
“哪里哪里,天下宗门本是一家,请教主务必代劳。”
“你们别争,人都跑了。”
说话间,南宫梦喊了一嗓子,胡长老不知从哪儿爬了出来,这会儿踩着个酒瓶子,晃晃悠悠正飞向远处。
皇甫尚一捂额头,怒说:“摔死他丫的,反正我不认识。”
话音未落,胡长老已经一脚踩空,掉落云端,不见踪影。
良久惊呆的众人,才听见独孤柏的声音传来:“徒儿不必担心,我带这老小子醒醒酒去。”
扑通一声,远远的好似有什么掉进河里的声音,然后就是胡长老哀嚎的怒吼:“混蛋独孤,居然玩我,你当泡凉水澡好爽啊?”
然后,便是二人恶语相斗的声音,不过渐渐远去。
皇甫尚当时愣了片刻,望着大眼瞪小眼的白云等人,急忙一拱手:“那就再见了各位。”
飘身祭出飞剑,化作一道剑光,拉起南宫梦消失不见。
剩下白云道长,摸着一绺胡须,叹气:“但愿胡长老,别再心血来潮,又惹什么麻烦才好。”
然而,在十里之外,隐蔽的山谷内。
胡长老正神志清醒的,望着显形出来的独孤柏,他只说了一句。
“你回来了,可是找好了命定之人?”
“那么你呢,又选好了注码吗?”
胡长老却不答话,望向远处某个山顶的茅屋,悠悠说了句:“他们是我见过的,最有活力的后生,绝对不比你的人差。”
“是吗?”独孤柏慢慢落下身形,也望向皇甫尚飘身而去的背影,“那这场赌局,肯定是要继续下去了,我们都已没得选了。”
“是啊,很快就要变天了,这一场乱局,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胡长老转回身,不再和他说下去,“我得找找那帮后生了,该是给他们些提携的时候。”
“那么,我也得让我的徒弟,快一步成长了。”
独孤柏也背转身,飘然远去,“只望大难来时,你我真能为世间,夺得那一丝生机。”
两人的身影,伴随着话语的消失,瞬间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