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皇甫尚却飞驰而来,早就瞄准了任添堂所在,掌心祭出诛仙神剑,赫然就是一斩。
一道剑光,嗖然而至,无比精纯的剑气,却让飞身而起的任添堂,直接被轰飞了出去。
他受伤的下半身,有片刻的恢复原色,却在强烈的执念下,慢慢又成灰白色。
“不可能,我没那么容易完!”
不等皇甫尚追击过来,却召唤出一个人影,纳兰飘柔赫然出现在皇甫尚面前,将他拦住。
“谁也拦不住我的!”望着挡在面前,早已失去人性的纳兰,皇甫尚却没丝毫的犹豫,忽然就是一剑。
剑光化作一道寒光,却绕过纳兰飘柔的要害,嗖然飘至。
就在纳兰飘柔上前,本要抱住他的刹那,这一道剑光却已斩去了她内心的执念。
“我,在做什么?”
却和皇甫尚擦身而过,惊呆的她,竟然失神愣住。
皇甫尚却继续追了出去,这一回把任添堂堵在墙角处,仅存的十几株失魂引,更在背后瑟瑟发抖。
“师兄,我错了?”仰着头,似乎在发出祈求,任添堂苍白的脸上,带着后悔。
“我也很想原谅你,可惜此刻的你根本不是我师弟,任添堂。”
皇甫尚默默举起宝剑,照着任添堂的头顶,一击落下。
强大的剑气,骤然落下,轰在任添堂眉心之间,强大的天元真气冲击到体内,一下子激荡起来。
所有的虚妄,所有的执念,都在这一刻,悄然远去。
任添堂身上的灰白之色,刹那间消退,只剩下虚弱无比的他,坐在了原地。
而在其身后,十几株失魂引,却被皇甫尚招手化作一片粉尘,吸到掌心。
最终,于手臂上显现出一株墨绿色的灵草图纹。
就在天元神珠的中间,与另一旁的赤阳草,遥相呼应。
天元宗此刻,终于恢复平静,被感染的弟子,也慢慢复原,躺倒在地,醒悟过来。
“我们,这是怎么了?”
任添堂呐呐自语:“我真的好丢人。”
皇甫尚却转回身,冷冷说:“丢人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心魔。若还有点儿真男儿的气概,就给我站起来。
我会在长白派等着你,继续把酒言欢。”
说完这句,他却去了别处,此间百废俱兴,还有很多事要做。
剩下任添堂,望着他的背影,眼中竟流露出一丝希望。
所幸,一场浩劫,终于平安渡过。
在皇甫尚的帮助下,皇甫德和大长老等人,也都恢复了神智,只是功力耗损不少,需要慢慢修养。
至于获得天元神珠的事,皇甫德悄悄告诉了父亲,皇甫德似乎早有预知,只是默默点了个赞,并未多言。
而门中几位长老,却是不胜唏嘘,对皇甫尚更觉惭愧和感激,因此再也不提刁难之事。
甚至还提到,让皇甫尚重回天元宗,哪怕是身居两任的想法。
一说要回来这边,还得当什么代掌门,皇甫尚就头疼了。
他留下些丹药和灵石,就急匆匆离开了。
一个长白派就够自己麻烦了,还是别惹这些为好,他还想多清净几日。
带着纳兰飘柔回去,却是乐得清静。
而当晚,令人始料不及的是,任添堂竟找到了大长老,两人彻夜长谈,最终哭着离开。
却在第二日,退出了天元宗,从此孑然一身。
谁也没想到,他竟在脱离门派的那一天,来到了长白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