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说我们怎么办啊,也不知道警察能不能将存盘拿回来。”小张颓丧的说道。他如同一只被抽去了筋的虾,全身上下,再没一丝的力道。
“蛇鼠一窝,能有什么用?”喻冉冉没好气的骂了声。
“那我们报警干嘛?”
“傻了吧你!”喻冉冉狠狠的在小张的头上拍了一下,“不报警,谁送我们回来?”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喻冉冉白了他一眼,“明天,明天回去,重新做一次采访……”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小张就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从床上一蹦起来,从猫眼镜里朝外往去。
“什么人?”
“不知道,感觉像是流氓混混。你看看?”
喻冉冉从猫眼里往外看去,正瞧见房间外的三个人,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正经人的气息,一身地摊上买来的乱搭、斜系的扣子、半袒露的胸口,都让她皱眉。
特别是当头一人,肥硕的脸上,如兔子一样龇出的大板牙特别的显眼,不如兔子的温驯,反而显得有几分择人而噬的狰狞。
稍让她安心的是,对方似乎并没有带什么凶器。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里面不会没人吧。”
“怎么会没人?刚看着他们进来的……”大板牙说道。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
“你们有什么事吗?”喻冉冉并不觉得这些人会把她怎么样。
毕竟,连摄像机都被砸碎了、存储盘也被拿走了,还能怎么样?如果要做些什么的话,也等不到现在。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将放在背后的手握紧了电击器,将拇指摁在开关上;而小张,则随时准备打电话报警。
当头的一人,看着面带警惕的男女,带黄的大板牙张开,吐出唾沫,用带着普通话的方言问道:“你们就是采访过周易的朝廷电视台的记者?”
“对!我们就是朝廷电视台的记者。你们不要乱来啊……”小张被喻冉冉挡在身后,无比张惶,引得喻冉冉眼皮子又是一翻,觉得他太丢她脸了。
“你不用这么害怕,我又不打你。”板牙青年脸上纹路渐深,露出半分不怎么好看的笑意,说道,“我是周易的同学,小学同学。”
“你有什么事?”喻冉冉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个,是你们的吧。”板牙从口袋里摸出几张存储盘,“你看看,有没有坏。”
“我们的存盘?!”小张一看见那几张存盘,顿时大喜着从后面冒出来,双手接过,看了又看,“没有坏、没有坏!真是太好了,太感谢了,这下不用重新回去采访了。”小张欢天喜地的嚷着,原本的警惕都丢到了爪哇国里,看到喻冉冉眼皮直跳。
“我们这些同学,也就周易还有个样子……”大板牙不知道想说些什么,在这一刻,整个人都回到了某个时候,回忆一些、怀念一些,又向往着什么“想得而不可得”的,转瞬又回复了那份略显狰狞难看的面目,似乎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出现过……
如果你将某些人当做了你梦的一部分,那你就会无限的希望他好、想象着他的好,似乎那样,你的梦,才算完整、完美。
而周易,在某种情况下,就成了大板牙的一个破碎的梦。
他希望这个梦继续美好下去。这是一种期盼、寄望。
在这一刻,还年轻的却被社会磨砺得狰狞和疲惫的心,再一次的出现了一丝的清爽之气,似乎真的就回到了那个青葱年代。
“他妈的,看你妈啊看,走啦!”大板牙看着一直望着喻冉冉流口水的两位小弟,将两人踹醒了,拖着就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