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铁,四哥你没听过?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这就叫四大铁!”张小寒嬉笑着说,“我琢磨着能赊木头来,跟后两样肯定有关系。至于详细情况我姑父这回跟车回来,到时候咱们再细说!”
“中!我抓紧让人把水泥、沙子堆、石头子啥乱七八糟的都挪挪,把地方腾出来。”孙大发说。
“恩,对咧!四哥,你咋儿整这么大阵仗啊?”张小寒对孙大发的如此大举动有些好奇。
“嗐!按我妈说的兜里有俩钱儿烧的,我爸也说我不是庄稼人,嘿嘿!反正我还真跟别人不一样,死攒钱干啥,有啥用啊?当初我跟大有哥冒着挨抓的风险,跑哒着想神法挣钱去,不都为了过个舒坦日子么。你那天跟我一说,我也明白过劲儿来咧!我是大有哥带出来的,有好事不能忘喽我哥,他那儿还俩儿子呢!我就上尖坨子找嫂子说了说,嫂子也同意,回来送点礼,我就批喽十二间房的宅基地,我跟我儿子还他们小哥俩一人三间。”孙大发说的很义气。
“那你还打地梁干啥,要盖楼咋儿着?”张小寒戏谑地说。
“恩,打算盖三层楼!图纸从滨海请人设计的,从大有嫂子哪儿拿喽十万;我又把我庄里的房卖了,家底都打撒上凑喽十万;还从庄里东挪西借喽十万,一共三十万,盖三层楼!”孙大发说的语态坚决。
“咋儿着四哥,你受啥刺激咧!”张小寒真被孙大发的举动惊着了。
“你知不道啊,我们辛庄子这几年做买卖的越来越多,手都有几个闲钱。这地里没啥事儿,推牌九的早早儿就开场咧!总有找我推去的,那你要不去说啥话都有。后来就开始有借钱的咧,人上法场钱上赌场,这钱也不能往外借啊!草塔马,那杂七杂八的牙碜话传得都听不了!我心一狠,我也借钱,就这么着起盖楼的心咧!呵呵!”孙大发说完一笑,可笑声中带有些许无奈。
“置那闲气干啥,咱们走的阳关道,早晚有看他们热闹的时候!”张小寒却孙大发说。
“这么让他们一逼我,我后来一寻思正合我意!不蒸馒头争口气,哥哥有钱就是不借给他们,气死他们!都说衣食住行,衣食咱不愁,出门还有汽车。住,这楼要盖上那也是辛庄子独一份。要盖咱们就盖高的,辛庄子就邮电所有个二层楼,那我就盖三层地。要显摆,咱就来个大显摆!让他们瞪大狗眼看看哥哥的资本,嘿嘿!”孙大发的笑声中充满洋洋自得。
“中,哥你有这个心,等楼盖完喽,我给你弄装修,好好震震他们!”张小寒附和着说。
“那好咧,我这儿你放心肯定把地方腾好喽!具体哪天到,再给我个信儿!”孙大发说。
“中,那我今儿先走咧!你不用留我,你快忙吧!我上邮局寄点东西,就回去!”张小寒向孙大发辞别。
孙大发也没再挽留,看着张小寒走远了,回过身就安排人收拾清理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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