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拒绝了,“不用了,项所长,天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你辛苦了一个星期,还没在我家喝过一口水呢,坐下喝口再走吧。”
姬琴腹诽,你也知道自己小气啊,每次来她是直接进了霍家浩的房间,等他睡了,她直接离开。而这个男人却经常在忙,没想到这个毛病多多的男人,对工作却是专注执著的很。
“不用了,我不渴。谢谢你的好意。”
好意两个字咬得有点重。
项凌匀没在意,她盯着姬琴的明媚的杏眼,好整以暇地说:“姬老师这么拂我的好意,难道是怕我吃了你不成?”
姬琴表情未变,“不是怕你会吃了我,而是,你的沙发一般人是不敢坐的。”
项凌匀挑了挑眉,“哦?”
姬琴掀唇一笑,笑容明媚如春/光,晃得他的眼闪了一下。
她慢声道:“因为能坐你这沙发的都不是……常人。”
“算你有自知之明,如今,我特允你坐了。”
一副恩赐施舍的样子。
姬琴没理,话锋一转,“可我是个正常人,所以,你这沙发我还是不坐的好。”
项凌匀算是彻底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坐这沙发的都不是正常人,这是在骂他呢。
他没有发现,一向对女人很有成见的自己,一向是别人被他说得哑口无言的,却屡屡被姬琴激得失去了理智,从而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要扳回一局。
可往往反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当然是心有不甘了。
姬琴似是没有看到他沉着的脸,兀自撇了撇嘴,这男人的洁癖真的无可救药了,试问有谁家的沙发是纯白的?而眼前这位就弄了个纯白的沙发,如果裤子上稍微有一丝灰尘,坐下去都会在上面显示出来。
正在转着心神的姬琴没有注意到项凌匀已经从沙发站了起来,正缓缓向她靠近,等她觉察时,项凌匀的俊脸已近在眼前,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
姬琴一惊,下意识直往后退,不想,后面是茶几,这一退,直直撞在了茶几桌边沿上,一下收势不住,直往地面摔去。
而那个罪魁祸首,可恶的男人不但没有拉她一把,反而站直身子,双手抱臂,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有些狼狈的姬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姬琴黑白分明的杏仁大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眼里冒着火。她收回眼,就要从地上起来,谁知,才一动,腰臀处有些痛感传来,想来是刚才撞到茶几边上撞痛的。
看他没有伸手拉一把的意思,姬琴只得自己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扶着腰臀处慢慢地站起来。
项凌匀有了一种报复的快感,看着姬琴冒火的眼神和气得有些通红的小脸,心情很是愉悦,挑着眉,竟然哼起了小调。
姬琴站着,揉了揉痛处,与项凌匀面对面,见他深邃的黑眸里波光涌动,荡着满满的兴意,她杏眼微眯,突然伸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眼前得意忘形的男人用力一推。
项凌匀做梦也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也没防着,因他此时已经离沙发有几步远,被这么一推,屁股挨着沙发边沿直直坐在地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坐在地上还是一脸茫然和不可置信。
姬琴看到他茫然吃惊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没等他回过神来,向他做了个鬼脸,转身向大门跑去。
项凌匀看着她的背影,很快反应过来,从地上一跃而起,迈着长腿,两步三步就追上了手刚碰到门把的姬琴。
啊——
被他抓住,姬琴下意识尖叫一声。
“放手”姬琴拍着他用力抓着她手腕的大手。
“你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没那么便宜。”项凌匀咬牙道。
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而且还是败在他一直不屑一顾的女人手中。这让他自我膨胀良好的大男子主义心里受到了严重的挑衅。
姬琴的右手紧紧抓着门把不放,左手被项凌匀拉扯着,左手被他的用力拽得有些发痛。
“你要干什么?快放手!”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项凌冷森森地道。
姬琴看着他阴沉的脸色,知道他这次是有些恼怒了。
他恼,难道她就不恼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还没怎么样,她可是被撞得腰臀生痛呢。
“这你小气的男人,我也摔在地上了,比你还痛。”
“你摔倒是你自己摔的,而我却是被你推倒的,你这是犯了故意伤人罪。”
“什么伤人罪?你哪有伤了吗?我的腰才青了一块呢。”
从腰臀隐隐发痛来猜,不用看也知道定然青瘀了。
两人拉扯着,谁也不让谁。
正在僵持中,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姬琴一喜,就要开门,却被项凌匀拉着,怎么也开不了。
“有人来了,还不开门。”姬琴瞪他。
项凌匀不理,门铃却持续不懈地响着。
没办法,他手上一松,姬琴趁机抽回手,转身快速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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