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我一下子站起来,看着他说:“爸,这么早啊,我给你做饭,你吃完再走吧。”
我爸冲我摆了摆手,好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来,声音十分的沙哑说道:“不了,我记得六点半有班早车,我早回去还能收拾收拾。”
我也没有坚持,便帮我爸把行李搬了下去,打了个车,送他去了汽车站。
临走的时候我爸跟我说老家也不远,两个小时的路程,要是我想他了有时间就回去看看他,不过到时候他希望我不是一个人去。
我郑重的跟他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我亏欠我妈的,一点要全部弥补在我爸身上。
回到家之后我就给自己下了两大碗面,煎了几个蛋,这一次我煎的很好,只是我妈再也吃不到了。
我一口气把面和蛋全都吃的干干净净,因为只有吃饱了,养足了力气才有力气做事。
吃完饭之后,虽然我非常不想去在回忆,但我忍着痛苦逼着自己回想了一下那个快递员的样子,我记得在我拽住那个快递员胳膊的刹那,看到从他脖子与肩膀处有一个眼镜蛇蛇头的纹身。
其实想置我于死地的最有嫌疑的一个应该是药瓶,经过我上次给他的惊吓,他很有可能狗急跳墙,想置我于死地,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得到夏如画而铲除我。
其次再就是孙崇文了,但是他现在主要是想的是把我招入麾下,能为他所用,目前我既没有拒绝他同时也没有危害到他的利益,所以他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对我动手,他这样做的话,如果一击不成功,那反而还会打草惊蛇,让我彻底与他敌对,以孙崇文的头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除了药瓶之外我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跟我有过过节,并且能恨我恨到这种欲除之而后快的程度。
如果是药瓶的话,那他肯定还会和前两次一样,找一些社会上的混子之类的,结合那个快递员身上的纹身,我觉得八九不离十,肯定是道上的。
拿快递员当时被我一脚踢中,我可以确信绝对踢断了他的肋骨,而且在摔下楼梯的这种情况下他还能逃走,那体格肯定不错,再联想到当时他出刀的速度,我估摸着这人应该身手不错,况且药瓶知道我的身手,要是他派来的话那这个人的身手肯定不错。
一个身手不错的道上的人,就算混不上二把手三把手,只要头脑不算太差,但是做个场子里面的老大还是很容易的,就算做不了小头目,但是像这种能打的人,在道上肯定也是有一定的名气的。
所以我打算先打听打听,道上到底有没有这号人,如果能打听的到的话,那正好,不管他背后是谁,我都可以顺藤摸瓜,将幕后的指使者抓出来。
我不管药瓶他爸是什么公安局局长还是副局长的,只要惹上我,那我比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在我眼里,我妈的命比谁的命都值钱,况且我妈是为我死的,就算拼上我这条命,我也要跟他们干到底,要不然我也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
我先是给小伟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我家里的事的同时也跟他说了下那快递员的样子,让他找道上兄弟打听打听。
小伟子沉默了半晌,语气里说不出的沉重,鼻子有点堵塞的跟我说:“你放心,咱妈这个仇我就算拼了命,也要帮你报。”
挂断电话后,我又给顺子哥打了个电话,同样的跟他说了一下,顺子哥安慰了我几句,说这就帮我打听。
其实我是有点信不过顺子哥的,但是反正我同时也让小伟子帮我打听了,如果他们俩打听的结果一样,那就再好不过了,如果不一样,那我肯定信小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