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是什么意思。”君渊寒最先急着开口,因为他知道,小九想说什么。
无非就是之前没有说完的话。
“字面上的意思。”水月同样坐下来,看着桌子上大大小小的书本和奏折。
“我是你口中不应该爱的人吗?”君渊寒压抑着情绪,努力显得语气平静一些。
水月微微低了低头,没有出声。
君渊寒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
“为什么。”君渊寒咬着牙说出这三个字,他已经快要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因为你现在是皇...”水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君渊寒突然站起来,将桌上的奏折、书本一扫而空。
一瞬间,干净整洁的书桌变得一片狼藉,纸张上、地上,甚至是两人的衣服上,都被浓黑的墨汁覆盖。
水月刚一抬头,就被君渊寒一把抓了起来。
“君渊寒你疯了?!”水月看着突变的一切,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尹小九!为什么!你为什么就这么讨厌皇宫!为什么你就这么讨厌朕!”君渊寒抓着水月瘦小的肩膀,低吼着开口,脸上满是无法言喻的愤怒。
水月是第一次听见君渊寒对着自己说朕这个词,心中总有些说不出的感觉,甚至连肩膀上剧烈的疼痛,都感觉不是那么真切了。
“君渊寒,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水月极力解释着,任由君渊寒抓自己,肩膀上的疼痛令水月不禁痛苦的皱着眉头。
君渊寒看着水月的表情,微微减小了手中的力度。
“你既然那么讨厌皇宫,当初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选择我,为什么不选择君沐尘!是不是,在你的心里,他比我重要!”
君渊寒想起之前,她无助的依偎在君沐尘怀里,心中的怒火烧的更旺了。
“怎么可能!”水月猛地睁大了眼睛,立马果断的否认。
君渊寒盯着她,没有说话,神色有些恍惚。
水月合了合眼,抬头看向君渊寒,无比认真的开口。
“第一,我现在已经留在了这里,所以不能算骗你。”
“还有,君渊寒,当初,并不是我选择了你,是你自己选择了自己,你有这个责任,有些事情可以逃避,可是,有些事情不可以。”
君渊寒听完,双手缓缓顺着水月的胳膊滑下。
你留在这,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是女人?
如果我告诉你我知道你是女人,你还肯留下吗?还是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见君渊寒松开了束缚,水月立马后退了几步,使劲揉了揉已经被捏的无比酸痛的肩膀。
不出所料的话,应该都已经青了吧?
水月见君渊寒这样,心中不免有些后悔,说了那么一番话。
她只是不想辛千琴再次找上门来而已。
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眼尖的看见地上躺着一个陈旧的信封,看上去依旧微微褪了些许颜色,却依旧平整,完好。
水月的瞳孔一缩,不由自主的拿起那封信,拆开。
上面写的两个大字,是水月无比熟悉的。
“你还留着它?”水月低低的开口。
这正是当初水月救君承玗的那天,留给君渊寒的休书。
她还想,到了第二天,一定要好好看君渊寒的笑话。
没想到,从那天过后,自己便沉睡了整整两年。
看着有些泛黄的纸张,不禁感叹时间的流逝。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可是,君渊寒,他为什么要一直留着这封休书呢?
“是,等我找到她,就把她,连着这封休书一起,碎尸万段!”君渊寒慢慢走过来,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狠绝。
水月听完,强忍着手中的颤抖,将信收好。
“你就那么想要她死吗?”水月站起来,注视着他。
君渊寒皱了皱眉,不明白水月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那我,祝你早日找到她,报这一纸休书之仇。”水月扯出一个淡笑,将这个信封放回原位。
“我会的。”君渊寒的声音冷到了极致。
这也使得水月的心,一下子坠入到谷底。
原来,他竟然是这么恨自己..
君渊寒看了一眼遍地的纸张奏折,走向门口,对着水月开口。
“跟我来。”
水月垂了垂眼,收起眼中的情绪,立即跟了上去。
“把这里收拾一下,将奏折送到九龙殿。”君渊寒对着门外的向公公吩咐道。
“是!”向公公微微鞠躬,让出一条道路。
“走吧。”君渊寒看了看身后的水月,朝着九龙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