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韩瑶发生的一切,他就像是失了贞操的女人一样,一种空虚的感觉,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络紧紧地缠绕着他,让他透不过气来。
他本以为抱着韩瑶的那一刻,自己可以麻木,可以将就,可他发现,他根本就将就不了。
更让他觉得迷惑不解的是,那个女人的脸,一颦一笑,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在他的眼前。
朋友妻,不可欺。
他只见了她一面,为什么对她就到了如此地步?
向来都不贪恋女色的他,今日为什么会这样。
越想越烦闷,一路风驰电掣,把车开到了他海边的别墅,一个人端了一杯红酒,坐在露台上吹海风。
他以为到了这里,就可以把今天发生所有一切抛弃,可以不想起那个女人的脸,而当他躺在露台的躺椅上时,却不知不觉地开始幻想顾小甜坐在另外一边躺椅上。
而他和她一起,坐在躺椅上,品酒,聊天,看星星的这种感觉,为什么如此地似曾相识,貌似曾经在他生命中发生过一样。
他今天和韩瑶在车上时,他就问过韩瑶,他和顾小甜两人是不是以前认识。
韩的答案是他和她这是第一次相见。
看她回答得那么肯定的样子,他也信了她,毕竟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欺骗过他。
既然在这个地方,老是想起那个不该想起的女人,那他就不在这里呆。
从露台的躺椅上下来,他到别墅的另一个地方,可今晚的他,就如同走火入魔的一般,走到哪里,似乎那个地方,他都那个不该想起的女人之间在这个位置发生过什么。
放下酒杯,到浴室里冲凉。
进了浴室,一照镜子,他发现他的头发已经长得非常的长。
韩瑶一直都要求让他减了这一头长发,可他一直有个感觉,他的头发是某个人为他剪的,这个人不是韩瑶,更不是某个理发师。
这一头长发,似乎在等待。
等待一个专门拾掇它的人,亲自把它剪下。
冲凉后,躺上床,一如既往地失眠。
三年来,自从那一次车祸后,他就一直觉得心脏如同缺失了一块一般,空洞洞的找不到停靠的地方。
这一点,让他失眠了三年。
很多个晚上,他都一直睁着一双眼直到天明。
很多时候,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有服用安眠药才能够勉强睡去。
就算如此睡着了,可很多个夜半,他猛然间醒来,心脏抽痛的他从黑夜中醒来。
那个时候的他,就像跌入了冰冷黑暗的万丈深渊,被世界上所有的人抛弃了一般,孤独无依。
很多个这样的夜晚,他就蜷缩起身子,双手保护性地抱在胸前,即便如此,他依旧感觉到冰凉,那股从脊柱散发出的冰凉,一路往上,传到大脑,再冲散到四肢百骸。
越冰冷,他越蜷得紧,越蜷得紧,越感觉到心脏都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的冰冷。
很多时候,他以为他得了不治之症,就要如此地死去。
可第二天早上醒来,一切又如初。
有时候,他晚上会做梦,梦见有一个他很爱,也恨爱他的女友。
那女友,只要一出现,他就像是找到了身体里确实的那块肋骨一般,整颗心都被填满,充满了振奋的甜蜜微胀的幸福感觉。
每每他做这样的梦,就算醒来时,整个人也沉浸在梦中的幸福里。
他非常贪念梦中那股幸福的感觉,可醒来时,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非常地清楚明确,梦中的那个人不是韩瑶,韩瑶无法带给他这种爱的极致的感觉,很多次,他都迫不及待去问他的父母,朋友,可所有人都告诉他,他的女友只有韩瑶这一个,别无其它。
韩瑶和他在一起的三年时光,他自觉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友,做了所有女友该对他做的事,可是,他总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缺失了些什么。
很多次,他都觉得不能这样拖着人家女孩子,应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可他每次都迟疑,他不够爱她,就算给了她一个交代,就算是真的对她好吗?
顾小甜和琛琛被别墅里的女佣服侍洗漱好,她就带着宝贝上了床。
琛琛三岁,因为有了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他现在的阅读量,好多人一辈子也赶不上。
他什么书都看,唯独有一类书不看,这类书就是故事书。
此刻,他正窝在他妈咪的怀抱里,美美地躺着,让他的妈咪给他讲故事。
他从他看的书中,知道女人为什么会有孩子后,就一直很想问他妈咪,爹地去哪儿了,可和他一起玩的小伙伴,没有了爹地,问妈咪去哪儿了,妈咪回答的是爹地去天堂了。
他真的好怕,好怕一问这个问题,她妈咪也回答他爹地去了天堂。
他一直都想要找回爹地,让爹地和妈咪重聚,从此他也成为不仅有妈咪疼,也是有爹地疼的孩子。
最近,他见Jake叔叔一直对他漂亮妈咪求追不舍,他生怕妈咪一个心软,就被Jake叔叔拿下了,他隐隐也有些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