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楚和其他人不同,在她距离他越远的时候,她怕翘楚和他越近。
她反反复复想着,焦虑着,在他怀里哭着,直到颈上传来灼热的掠夺和疼痛,她才怔怔回过神来,他低沉、也充满着掠夺的声音在她脖颈上传来,“刚才,我二哥是怎么待的你,这里还是那里?”
男人的唇给她肌肤带来的火热,那让人颤栗的感觉让她低低呻~吟出声,不觉攥紧了他的衣衫。换在往日,她还能推开他,此时,她竟丧失了所有力量,任他在她身上任意而为……
在她快要融化在他的吻他的抚弄里的时候,他却抽身而出……当她一惊站起来的时候,独留他淡淡的声音在耳边。
“按往年惯例,明天父皇必率我等出去狩猎,晚上会有庆祝收获的篝火大会,一晚时间,你好好想清楚,篝火大会结束后,我在睿王猎区等你。告诉我你的决定,留在我二哥身边,做我的女人,或者离开这里。若你当真如此爱那个人,我送你回去,我的事你以后也不必再操心。”
她想追,却终究怔怔跌跪在地上……
他不断改变着,变得强大,变得冷酷。但他始终对她很好,但似乎,从飞天寺那晚开始,他又变了。变得也不再对她宽容,他在后退着,却逼迫她向他一步一步走近。
她只能选择成为他的或者离开,她该怎么办?
他走了,是回翘楚那里去吗?
她跪在地上,只觉一帐里都是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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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地。
身披黑氅的男子眯眸盯着远方的丛林,久久沉默不语。
“爷,”
他身边丑陋的男人低声问道。
“我在揣摩二哥的心思……”男子淡淡一笑,随即收住笑意,道:“铁叔,通知咱们带来的人过来,我有事交待。”
老铁听他语气虽淡,却知道关系到回程布防,事关重大,半点马虎不得,遂谨慎应了,才走得几步,却被他喊住,“女眷的衣物由碧水负责管缮,通知碧水,让碧水唤她两个婢女到那边照顾,取~床厚被,多带几个炉子过去。我的衣物由景平收着,让景平找一找,看看我那里还有没有厚氅,给她送一件过去。”
老铁一怔,返身过来,只见睿王一手拈着身上的大氅,似若有所思,他嘴上说“她”,没有指明是谁,但他明白他说的是谁。
他低声应着,禀道:“出门的时候,爷让精简行李,爷的身子一向又好,氅子……倒是只带了爷身上这件过来。”
“嗯,那就罢了吧。”
“爷,清苓姑娘和翘主子……”
“铁叔,她们两个怎能相提并论!”睿王语气微微一沉,说,“去吧。翘楚的事不重要,稍交待一下便好,尽快通知暗卫过来,另外,让景清到睿王猎区东南方的冬树林里去一趟,沿着我日间在那里做的标记找去,可以找到另外几只雪银。”
“这雪银洞穴不好找,”老铁一个激灵,“爷是想猎几只雪银给清苓姑娘做氅子?只是,爷若不回去,这翘主子的事还是得仔细交待一下才好,她正伤病着……”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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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霖铃营帐。
郎霖铃淡淡问道:“他当真如此说?”
榻下,碧水点了点头,又道:“郎主子,那奴婢先告退了,还得给翘主子张罗去。”
她说着速一掠郎霖铃,却见郎妃神色如常。
郎霖铃暗里笑了笑,要揣摩我的心思,你碧水道行还浅了点,我虽让你留意着,有甚古怪之事便向我汇报,但你此时与我说爷命人给翘妃加被添的事,暗寓爷并未下令给我同样的配置,倒显得更爱怜了翘妃去,你岂非想看我和翘妃的好戏?翘妃日间的哀怨你还不懂吗?好罢,这次我便成全你,也好让你看看我在爷心中到底如何。
她闭了闭眼,也许……她自己也想证实一下。
碧水正待离开,只听得郎霖铃突然轻声吩咐道:“不必通知她的婢女,被~褥和暖炉也不必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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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夜晚,翘楚营帐外。
“这篝火大会热闹,可惜咱们要守着这位病恹恹的翘妃不能过去!”
“别说了,万一让睿王知道,咱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
“刚不是听几个经过哥们说,睿王和郎妃正侍在皇上跟前,顽些管弦之乐,听说睿王和那方主簿的笛子都是一绝,此刻人人都起哄着让二人合奏一曲,倒不知是何等热闹呢。”最先说话的人压低声音道:“我倒觉得,睿王对翘妃也并非如传言的宠爱。若真爱她,又会放她一个伤病之人在这里?也不差几个丫鬟过来看顾看顾!这位主子可能还在里面昏着呢,刚才那咳嗽之声听得我的心也打了个颤儿,这睿王倒心硬……”
翘楚是被外面喧闹的声音吵醒的,身上冰冷,头痛欲~烈,全身如针扎一般疼痛,她挣扎着睁开眼睛。喉间微痒,帐外某护卫的话,让她打消了咳嗽出来的念头,只好拼人品忍了。
篝火夜?听他们的话,似乎她竟然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不如说是这位翘妃被卑薄,听说本也就是个庶出的,哪及得那元妃娘娘……”
外面的声音又传来,她好歹也是位主子,这话怎么越说越难听,她顾不上去难受难过,正想用咳嗽以外的方法暗示一下他们她已经醒了,却突听得一声冷笑道:“主子的闲话也是你们能说的吗?若让本王再听到一遍,我不管你们是谁的人,睿王的还是夏海冰的,我一样要了他的命!”
这声音似陌生似熟悉……本王?是哪位爷?翘楚抚着头想着,又听得一道稚嫩的声音问道:“九哥,你这么生气做什么?你不是带小九来看八嫂吗?”
“哼,这些奴才在说你八嫂的坏话。”
童音愤怒了,“我放狐狸咬死你们,元宝,咬他们。”
随着这一大一小的声音,众护卫惊乱低叫的声音,翘楚微微失笑,似乎来了客人,是夏王和小九儿吧?
她正想出声让护卫请他们进来,又想起自己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又怎可见客呢?
她勉力站起,走到榻末,将外袍拿起来,正想穿上,突觉喉疼难受,怕是着了凉,想到案头倒口水喝再换衣衫见客。不想才走了两步,却体~力不支摔倒在地上。她手撑在地上借力站起,突听得一声轻响,却是帘帐突然被谁撩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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