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破武林大会。”苏念晚着实被妙妙生这句话惊的咽了一下口水。武林大会,竟然还是破武林大会,这等重大的江湖事竟然被自己师傅说的如此轻描淡写,而且特意还加了一个破,破就算了,看他这神情还真像被人拿刀逼迫似的。
“对啊,就是破武林大会。”妙妙生挑了一下眉淡然说着,并未觉得自己这番话有何不妥。
“可是,师傅,武林大会可是江湖人士很期待的。”苏念晚撇撇嘴说着,眼神干巴巴的看着妙妙生。
“晚儿,你可知这江湖是什么么?”妙妙生轻声道,如水的眸子平静的就如一丝湖水,苏念晚有些愕然的抬起头,有些不解的看着妙妙生,江湖是什么了?她苏念晚还真不明白。
看着她这般紧皱的眉目,妙妙生忽而一笑,嘴角间勾起的笑如莲花一般素敛,眼光穿水越波,看着远处,悠然道:“江湖不过是一盘棋局罢了,你我皆是这棋盘中的棋子。”说罢,似乎是轻叹了一口气,又回眼笑视看着苏念晚道:“懂了么?”淡墨的眸子依旧平静如初,刚才那一抹怅然已然消散。
苏念晚细细想了一遭他的话,还是坚定的摇头道:“不懂?为何江湖是盘棋?我可不会下棋。”苏念晚如是说着,这一番话引得妙妙生轻笑了几声,还是道:“罢了,以后你会懂得。”
话音刚落,就听见林间传来一丝细微的声音,苏念晚紧张的看着四周,倒是妙妙生站在一旁淡定的看着某处。
“呵呵,你么两个在这啊?”说这句话的人正是学他们翻窗而出的苏念晨。但见他落在他们面前不远的一棵树间,看着他们笑道。
“花公子,你来了啊?”苏念晚一见是苏念晨出现,赶紧挪揄道。
“花公子?”妙妙生听到这一称呼,忽而道:“念晨,你何时改了别称啊,我可记得你以前称自己玉面什么?”
“玉面菊花。”苏念晚接口便道,自己还真是中了菊花的毒。
“明明是玉面君子好不好。”苏念晨一听苏念晚叫自己玉面菊花,眼角抽抽的看着她,她才菊花,她才菊花了。
“你那点像君子?”苏念晚面露不屑的看着他。
“我比你君子。”苏念晨轻笑道。
“我是女的。”苏念晚不满道,而后整了整袍子,故作淡定的看着他。
“你还记得你是女子啊?”苏念晨故意打量的一番苏念晚,她哪点像女子,哎。
一旁妙妙生听着他们两人这般争斗似的斗嘴,笑了一番,而后目光直视苏念晨的脸,有些讶异道:“念晨,你这脸?”听妙妙生提起自己这张略肿的脸,苏念晨眸子一黯,面目一青看着正隐忍不笑的苏念晚,咬牙道:“跌的。”
“跌的也没这么肿啊?”妙妙生蹙眉又细细瞧了一眼,摇摇头似乎是不信。“哈哈哈,他那是被蜜蜂蛰的。”苏念晚终于忍不住道出了实情。
妙妙生闻言,见两人这般神色,便略知了**分,而后也哈哈一笑。
苏念晨阴着脸看着苏念晚,苏念晚淡定的看着苏念晨,眉眼间难掩一抹得意,苏念晨终是哼了一声,便将目光移向妙妙生,但闻妙妙生道:“晚儿,记得,下次找个马蜂窝,这样效果比较好。”
苏念晚抖着肩膀嗤嗤一笑道:“谨遵师傅教诲。”
苏念晨这时忽然想哀嚎一声:“有其实必有其徒啊。”
林间,三人一番说笑后。妙妙生抬眼看了一眼天色,道:“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行一步了。”说罢,苏念晨恭着手道:“那武林大会见。”妙妙生笑着算是答应,转眸看了一眼一脸不舍的苏念晚,轻笑道:“晚儿,武林大会见。”说罢,未等苏念晚反应,便足尖轻点,身形消失于这林间。
恩,武林大会见。苏念晚小小念叨着。妙妙生对于她来言,是师傅也是益友,上次一别已有四年之久。自己这番出神入化的易容术是妙妙生亲授。千面妙妙生虽在江湖上武功不算高超,但是这易容术却无人能超越,若找他拜师还真是有点难,妙妙生行踪不定,飘无定所,谁会认识一天换一张面具还能模仿各色人说话的声音,这一点恐怕只有妙妙生能做到。苏正名与妙妙生有一段非比寻常的情谊,所以妙妙生四年前在游玩江南的时候,趁机会去了一趟宛陵,索性在苏府住了几天,并意外看中了苏念晚的聪慧,将她收入门中。千面妙妙生只是一个徒弟,但世人几乎没人知道这徒弟是苏正名的小女:苏念晚。
自从学会了这易容术,苏念晚便开始将苏府搅得是鸡飞狗跳,每一天,苏念晨都会对着不同的客人道:“这是我家表弟,这是我家厨子,这是我家丫鬟,这是我家夫人,恩?我啥时候多了夫人,还有,你竟然扮成这般丑的女子。”
但见苏念晚这恋恋不舍的表情,苏念晨微微笑道:“又不是见不到你师父了,怎这么般闷闷不乐。”苏念晚闷闷道:“好不容易见到,还真怕他又走了。“说到此,眸子更是黯淡了一些。虽闻言他最后一句话,但见他刚才与自己说的那番话,还真时有些害怕妙妙生不去参加武林大会。
“哎,女人啊,思想还真麻烦。”苏念晨暗暗叹气道。
苏念晚这时却笑了一下道:“我们回去吧。”说罢,看了一眼还在黯然神伤的苏念晨,自己率先离去,身后苏念晨回过神来,也跟上了她的脚步。
路上时,苏念晨忽然道:“真不与我一起去武林大会?”
“我怕爹啊。”苏念晚如实回答,一想到苏正名发火的样子,自己还着实有些害怕了。
“也罢,你若是被爹发现了,肯定会被捉回去的。”苏念晨想想也笑了一下,便也不再提这事。
但见这里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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