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玉桥,但是它们的身体坚硬溜滑,在谷中如鱼得水,但在这桥上确是千难万险。
短短的一个回头已经看到七、八只虫祭玉掉了下去,却始终没有听到回声,可见下面有多么深。
我不禁喜上眉梢,这样一来爬过去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想到这里不由得加紧爬行。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的头忽然碰到了一个东西。抬头一看,居然是顾景天的靴子。
“老爷子,别告诉我你睡着了?”我有些恼火的问道。可这老小子半天没有说话,只是直直的看向前面。
“老爷子,你不会是心脏病突发,嗝屁了吧!”我真的有些火了。
“前面没路了。”他就这么说着,然后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没路了!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没有路呢?心中一急也顾不了许多,蹲着身子慢慢的站了起来。这么一看,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对面七、八米的位置就是悬崖的另一面,那里构成的材质不是脉玉,而是一种黑色的玄武石。可是这条脉玉桥却在我们脚下活生生的断掉了。
或许这么说并不合适,应该是这座脉玉桥只有这么大,它的尽头距离对面还有七、八米的距离。也就是说我们如果想过去,就要凌空跳跃七、八米才可以。
咫尺天涯,便是生与死。我们不是虫祭玉不可能跳的这么远。
“老爷子,现在怎么办,向前一步是跳海,向后一步是被虫祭玉吸成干尸。我比较喜欢跳海,那样死的痛快。”我几乎要哭出来了。
顾景天没有理会我的小幽默,眼睛盯着前面嘴里继续发出‘呜呜’的声音。也就在这个时候对面不知什么地方也发出几声‘呜呜’声。
听到了回应老爷子来了精神,口中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忽长忽短,抑扬顿挫,而对面的声音也是如此。
“来了!”随着顾景天的喜叫,对面玄武岩的黑暗处渐渐走出一个人影。
他个子不高,穿着一件紧身黑衣,面色蜡黄,但双目却十分有神。
这个人我在祭坛大门前见过,记得当时就站在顾景天的身边。
“不是说你的手下都叛变了吗,你怎么把他召来了?”我有些纳闷。
后者嘿嘿一笑:“所有人都可能背叛我,但他不会。”
我被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稍微愣了一下猛然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它不会是你的尸奴吧?”
“不错,它正是我的尸奴‘灵’。”后者笑道。
我拍脑子恍然大悟,怪不得以前老觉得忽略了什么。是的,但凡在御尸布衣中有些地位都会有自己的尸奴。张老的‘忠’,顾景山的‘战’,顾景天贵为明派之主不可能会没有尸奴的。
至于元宝为什么没有,一是因为他不喜欢尸奴,二是因为他还没有正式的出师。按御尸布衣的规矩,不管是谁在没有出师的情况下不能拥有尸奴。
因为尸奴不但炼制方法复杂,操纵它更是难上加难,稍有闪失便会反噬主人。
“我不明白,你有尸奴为什么会被顾景山算计。”我问道。
“那时因为连他不知道‘灵’是我的尸奴。”顾景天阴着脸说道。
当初上代家主死的时候其实给顾景天炼了两具尸奴,一处在名,一处在暗。而在这之前是绝无仅有的,完全不符合规制。
之所以炼制两具尸奴,就是为了防止顾景天暗中使坏。果然,当遭遇人首怪蛛袭击的时候,他的那具尸奴不堪一击瞬间被杀。
“任何东西都有弱点,而且不止一处。自己人害起自己人来,才是最致命的。”顾景天苦笑道。
“可是!”我看着对面一动不动的‘灵’无奈道:“你准备让它怎样救我们。”
“灵是我的秘密武器,它与别的尸奴最大的不同是会使用简单的工具。”
也不知道他对灵下达什么命令,灵便开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来,然后撕碎结成一股绳子。虽然十分笨拙但废了一些时间却真的做成了。
“别看这很简单,我可是训练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达到这种效果。尸奴能保留下的思想非常少,智力就更不用说了。能做到这点十分不容易。”顾景天颇为满意的说道。
我对尸奴的炼制不太清楚,不过想想这些事情居然是由一具尸体做成的,就觉得不寒而栗。御尸布衣这个门派处处偷着诡异与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