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拍了一个多月,戏里也过了一个多月,按剧情来说,沈琳已经活不长了。
在这一个多月里,沈琳发现顾情总是远远的看着她,一动不动,没有解释为什么没有来,也没有对沈琳哭泣后的脆弱表示关怀,只是站在沈琳的门口,像是沈琳的房间口子画了一道三八线,不曾越过,也不说话,只那么看着。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多月,而今天好像要打破了。
今天,顾情又来到了沈琳的房门外,但不同的是,她这次的脚步没有停留,直直的走到了沈琳面前。
她说:“去和我爷爷说吧,你治好我了。”
顾情的声音就和她白的吓人的皮肤一样,苍白单薄。可沈琳却觉得很好听,一个多月顾情不曾开口说话,她都快忘记顾情的声音,突然的对话像是奖品,让沈琳喜悦到忽略了顾情所说的内容。
“你说什么?”沈琳的脸上涌起了热气,咖啡色的瞳孔也躲闪着顾情的视线,好像是为自己之前的失神而害羞,但下一刻那种热度就飘散掉了,因为顾情再重复一次的话,沈琳听清楚了。
“你要我走?”说不清楚的失落感和不可置信的感觉在这四个字里面表现得淋漓尽致。
“只是我现在没有病了,应该说本来也没有。”
“我只是不想出去而已。”
“可你应该出去。”
字正腔圆,顾情的每个字都说的慢条斯理,咬字清晰。可沈琳却听不明白,眼前的人是出自内心的关心还是。。同情怜悯。那种沈琳以前觉得很有必要现在却一点都不想感受到的东西。
她想从顾情的眼神里找到答案,但顾情的眼睛像是古井,波澜不惊,平静无痕,即便在沈琳看着顾情的时候,那双眸子也在看着沈琳,可那双眸子里面的东西沈琳却什么也看不懂。
她的脑子快变成浆糊,她的委屈快变成海洋,这个时候,顾情开口了,语气很平稳,故事却很吓人。
“我的父亲不是我的父亲,其实从血缘来说,他是我哥哥。”
“而我,是我母亲和我爷爷的孩子,虽然血缘上是父亲。
“我父亲本来不知道,可后来他知道了,能怎么办呢,老婆和自己的父亲都背叛了他,一直以来宠若明珠的女儿,呵呵,是她妹妹,他只得去死了。”
“只有死掉才能解脱不是吗。”
明明这句本该充满嘲讽意味的话语,顾情却说的像是真理。那理所当然的眼神让沈琳觉得心疼,之前的所有因顾情而感受到的委屈,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她突然很想抱抱顾情,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她想用她的体温去让顾情暖起来,她希望她炽热的心跳能捂暖顾情的心,她希望她的存在能让顾情不那么孤单。
她用她的实际行动告诉了顾情,她愿意成为顾情的依靠,即便沈琳忘了,她快死了。
就算她无比的愿意,可她也许只剩一个月,甚至可能今晚一闭眼在睡梦中就醒不过来了,明显,沈琳此刻忘记了,她只是顺从了她的心,放纵了自己的身体。
被抱住的顾情惊讶了,当然那双突然睁大的双眼沈琳是看不到的,她正极尽全力的想给顾情传达温暖,所以顾情闪烁泪光的眸子和发自内心的微笑沈琳也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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