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初扭头望了望川流不息的车流,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你不是哭着喊着要下车?”皓睿蹙着浓眉,不耐地催捉她:“快下来。”
“下就下,了不起!”云初语塞,只得忿忿地跳下车。
她就不信,老板会这么狠心,真把她丢在高速公路上?
皓睿轻瞟她气呼呼的俏脸一眼,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刚刚我说的话,全部收回!”
“嘎?”刚刚他说了很多话,到底哪句要收回?
“我爱你,和我们交往吧。”皓睿再瞥她一眼,酷酷地提醒,一丝愧疚的表情都没有。
“哈!真好笑!”云初差点气晕,双手抱着胸,两脚呈外八字站着,两眼里快要冒出火来:“我说,姓司的,你是不是变态啊?”
他有毛病啊?
没有理由,突然纠缠,天天接送的是他;毫无征兆当众求爱,说要交往的也是他;现在一个不高兴,马上反悔的人还是他!
218. 218 媛媛,等着我
他老几啊?
当了老板就可以这么随便耍着人玩啊?
“对不起,”皓睿歉然地瞥了她一眼:“我心情不好,你自己拦车回去吧,我会加你工资做为补偿。”说完,他发动车了汇入车阵,朝虎头岩疾驰而去。
“喂!你回来!等等我!”察觉到不妙的云初虎地跳起来,冲到路边,却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拷,这是高速公路,她上哪里拦车?
公路两旁的景物迅速地后退,狂风呼呼在刮在脸上,飞驰在高速公路上的皓睿,胸中翻腾的情感,如野兽般撕扯着他。
一直冲到虎头岩的绝壁之上,听着如雷的涛声,看着疯狂冲击着岩岸的海浪,皓睿摊开四肢,喘着气,呈大字瘫软在地上。
冰冷的海水被狂风卷着飞溅到他的脸上,打湿了他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从盛怒中平静下来,勾唇,掀起一丝苦笑。
是,冲动之下,他好象又做了一件蠢事。
这样不但不能帮助他重新追回媛媛,还把云初拉下水,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不,他要回去,他得当面问个清楚。
尽管亲眼目睹,他仍然不相信媛媛跟那个洋鬼子有什么感情?
如果那样,她昨晚的反应不可能那么木讷,那么无措,那么……他皱眉,想努力寻找合适的字眼。
她不应该那么……饥渴?对,就是饥渴!
她身体的反应,根本不象一个四岁孩子的母亲;一个沉浸在婚姻的甜蜜里的女人,面对男人的拥抱和亲吻,不应该如此生涩——他很肯定,她不讨厌他的吻。
如果不是他太激动,她应该就会呻吟出来了。
三个月疯狂的热恋,她的所有一切都早已深刻在他的脑海之中,一言一行,一颦一笑;五年的刻骨相思,支撑着他走下去的,就是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所以,他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尽管分开了五年,他对她的行为模式早已了若指掌。
她一蹙眉,她一弯唇,代表的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她脸上的表情,就象是在荒漠里走了几百路的人,突然看到绿洲一样。
虽然不知道原因,他却可以断定——她的身体,处于饥饿的状态。
她,是个极度需要爱,需要抚摸,需要滋润的女人。
她的身体告诉他,她很寂寞。
是的,寂寞!
这个词从脑海里跳出来,立刻刺痛了他。
为什么?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的婚姻其实不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幸福和圆满。
几乎是立刻的,那些惊悚片里出现的各种变态老公,如走马灯似的在他的脑海里逐一浮现出来,考验着他的定力。
当他一想到,也许媛媛现在正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等待着他的拯救,他全身的血液立刻沸腾了起来。
假如,她的老公,那个宠然大物的金发男,他果真是一个变态呢?
白天衣冠楚楚,晚上化身魔鬼,娇弱的媛媛怎么受得了?
他打了个寒颤,摇了摇头,赶走脑子里那些血淋淋的场面。
不,媛媛的表情和眼神都不象是一个长期受虐的女人表现出来的那种幽怨和恐惧。
对,事情应该没有他想的那么恐怖——但是,他敢肯定,他们的婚姻绝对有问题!
媛媛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女生,她有一颗温柔和包容的心。
如果她真的婚姻幸福,怎么可能带着孩子和老公到学校里来刺激他?
更何况,她明明知道他还爱着她,明明知道他冲动又狂妄的个性?
所以,白天发生在学校里的那一幕,其实是他老公故意在人前制造的假象,而媛媛是被动的,是吗?
他不能在这里怨天尤人,那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他更不能象五年前一样,什么也来不及做,就与机会,与幸福失之交臂!
五年,生活教会了他,机会绝不会从天上掉下来,它永远只青睐有准备,并努力争取它的人。
几乎是立刻的,他跳起来,发动车子,以比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