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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墨岩被吓的顺着脊背冒凉气,但他为了世子之位索性豁出去了,嚷着:“不信他难不成还能信你?
二叔说那日你们带兵扎营,夜晚忽然出现刺客,但你却不知所踪,刺客又偏偏伤了我父亲!
你能否证明此事与你无关?”
风若狐面无表情的瞪着他:“我为何要向你证明?”
“你若证明不了,必是你暗中害死了我父亲!”风墨岩激动的全身颤抖,目光中却露出五分疯狂。
“现在你又想占我的世子之位,就连此次前去西北的差事也要和我抢……”
风墨岩扯着脖子嚷,整个院里的丫鬟、婆子,以及那些侍卫俱是沉默不语。
夏璎珞的心中不由得一片凄然。
外人只能看到小公爷风光的一面,却不想在这王府之中,就连自己的侄儿也能向他叫嚣。
想到这儿,夏璎珞将手中的书‘啪’地扔在了桌上。
屋里的丫鬟发现她脸色不对,但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知应该怎么劝解。
风若狐却是不屑的看着自己的这个侄儿,“我就是抢了,你能怎么样?”
“你!”风墨岩嘴唇翕动半天,突然一指对方,“祖父不予我作主,我便自己来,杀父之仇……与你不共戴天!”
风若狐故意上前一步,凑到对方跟前,紧盯着风墨岩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说什么不共戴天……你只不过是个懦夫!”
言语中的轻蔑意味甚浓。
风墨岩心中突生怒火,立即瞪了眼睛:“你说谁懦夫?”
“说你。”
“你……你敢再说一次……”风墨岩的手颤动着,悄悄伸向了自己腰间,在那里别着一把腰刀,虽然不长,但极其锋利。
风若狐突然朗声大笑,那笑声在众人听来却连一丝喜感都没有,只震得心头发闷,似暴雨来临前的雷鸣一般。
“我……我要替父报仇!”风墨岩彻底失去了理智,他猛地抽出腰刀,向着风若狐便砍去。
院里的丫鬟婆子吓的纷纷躲避,风忆安紧握剑柄,屏息凝神的紧盯着自己的主子。
只要他主子一个微小的动作,他便能马上就能意会,及时出手制止风墨岩的莽撞。
可是,风若狐却根本没有让他们这些侍卫出手制止的意思。
半空中‘叮’地一声脆响,风墨岩手中的腰刀被斩为两半,前端部分旋转着飞出去,最后插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
躲在那棵树下的丫鬟吓的尖叫一声晕倒在地。
风若狐手中佩剑已然出鞘。
“只要你死了,世子之位便是我的!”风墨岩面露狰狞,他疯狂的挥动手中半截刀把。
风若狐突然微侧身姿,手中佩剑横扫……
一声惨叫响起。
众人的心也同时跟着揪了起来。
“住手!”正屋门口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形。
风忆安见夏璎珞出来,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其实他也怕自己主子真的失手将那风墨岩打死了,那可是王爷的长孙,如果真出了事,只怕到时有理也要变成没理了。
更何况王府里的事情又都是非常微妙的。
有时就连他这个自幼便长在王府的赐姓家奴也搞不清状况。
不过他倒是发现了,自己的主子对这个新娶过门的女子倒是极力忍让,可能这也正所谓是一物降一物吧?
夏璎珞见风若狐佩剑横着击出,正抽在那小子的肚子上。
风墨岩惨叫着向后飞出去足足五、六米远,然后他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夏璎珞忙跑下台阶。
风若狐倒提着剑一步一步向倒在地上的侄儿走过去。
“小公爷!快住手!”夏璎珞不由分说,一把扑上去死死抱住对方握剑的手,同时向一旁的风忆安叫道:“快去看看那人怎么样了!”
风忆安见小公爷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飞快上前,探了探风墨岩的鼻息。
发觉呼吸正常,又将他身子翻过来。
却见他两眼翻白,口吐白沫,人已然不醒人事。
可风忆安在他身上遍寻不见刚才风若狐的那一剑外伤。
正在疑惑,突听风若狐冷冷道:“不用找了!小爷我刚才只是以剑身击中了他,这小畜生死不了。”
风忆安这才顿悟,原来刚才的那一剑,小公爷将整个剑身横起,根本就没有用剑刃伤到对方。
而风墨岩之所以会晕过去,原来只是惊吓所至。
众侍卫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嘲讽的笑意。
就这样被吓晕过去了?
要是他真的继承了世子之位,那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