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
进到楼内,上官燕便引她直接到小公爷的雅间,可刚走到楼梯口便看到金掌柜守在那里。
见了夏璎珞和上官燕忙过来问安。
“怎么回事?”上官燕似觉察出些异样。
金掌柜压低声音道:“镇南王府来人了……”
上官燕显然没想到王府会来人,当下一愣,紧接着又问:“来的是哪位?”
“镇南王。”金掌柜脸上露出些惊慌之色
夏璎珞在一旁听的真切,俱是一愣。
自上次风若狐在王府因世子一事被镇南王失手打伤以来,便再也没有回过王府。
镇南王过后也曾向皇帝递折子,欲将世子之位传给王府过世的大爷之子——风墨岩,可全都被驳了。
镇南王心中越发不安,且王府中二房与三房也都在窥视这世子之位。
平日里风若狐在府中的时候,还显不出什么来,但他这一走便再也不回王府,王府很快便乱成一锅粥。
二房本来就不是个老实的,三房虽然还算忠厚,可他身后的王氏却不消停。
再加上近日来皇上要推选监察防务之职的治水官,府里更是蠢蠢欲动,二房的几次求王爷正妃姚氏劝说王爷,保举他此官。
镇南王终于忍不住了,不是他不想保举这个儿子,只是他确实没有能奈坐这个官。
各方消息很快便传入他的耳中,思前想后镇南王终于坐不住了。
索性直接去找风若狐。
上官燕听闻镇南王亲临当时便沉了脸色,低声与其他几个掌柜交代事情。
夏璎珞等在一旁,等上官吩咐完了便上前问道:“若是没事我便回了……”
上官燕突然伸手拉住她往楼上便走。
夏璎珞一惊,想把手抽回来,但是没想到这红衣公子看着弱不禁风,可实际上却是手劲不小,她挣了几次都没挣开。
“嘘……”上官燕压低声音,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在下带夏小姐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夏璎珞不明所以。
上官燕强拉着她,脚步放轻,带着她进了小公爷所在雅间旁边的另一间雅间。
他得意的眯着凤目,来到靠墙的一侧,小心翼翼的将墙上挂着的一副水墨丹青画轴取下。
夏璎珞看到挂画背后的墙上有一个圆形的深洞。
上官燕无声的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贴近些。
夏璎珞将耳朵贴近那个圆洞,不由得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居然清楚的听到了风若狐的声音。
她看了看上官燕,上官燕示意她保持安静。
于是俩人就无耻的开始偷听对面雅间里的父子谈话。
雅间内,桌上早已摆满了酒菜,风若狐面若冰霜与镇南王相对而坐。
所有伙计都被赶了出去,镇南王定定的盯着桌上的青花瓷酒壶,半晌道:“皇上要选治水官,你做何想?”
“……顺其自然。”风若狐面无表情。
镇南王蹙眉,“你以为自己是何人?竟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你可知世子一死,王府在宫里的大权便要旁落!
你不为王府着想,也要为你自己想一想……日后如何才能得个全尸!”
镇南王此话说的很重,风若狐却嗤的冷笑一声,“我能不能得全尸又与你何干?”
镇南王嘴唇翕动了几下,似想争辩,但他突然想起自己所来的目地,他已在不知不觉间又似平常那样的与之争执起来。
“你就是死了也是镇南王府的人!”镇南王瞪着眼睛。
“是与不是,王爷你自己心里清楚!”风若狐并没叫对方父亲,而是直接称其王爷。
就连躲在另一雅间内的夏璎珞也似听出此中隐情。
镇南王若真心看待他,当初又如何会一掌将他伤成那个样子?
而且还将他软禁在府中,不准人探望、医治。
夏璎珞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他们与普通的父子联系起来。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父亲?也难怪这小公爷会生性如此冷酷、残忍。
如果不是这样,只怕是他不待成人便死在王府里了。
夏璎珞心中正胡乱猜疑,突然镇南王语气强硬几分:“你今日便回王府去!皇上的治水官一职,明日上朝时便去自荐。”
“凭什么?”风若狐剑眉一挑。
“就凭本王还有一口气在,你就是死也要死在王府里!”镇南王怒气冲冲:“就凭你是本王的儿子!”
“……父亲?”风若狐不怒反笑,只是这笑却让人听着分外刺耳,好似冰刀刮在铁器上一般,心头不禁生出寒意。
“今日我若不跟你归府,你又能奈我何?”他一字一顿的盯着镇南王,眼中迸发出冷冷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