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昨天走了。”
王三不悦地拉下脸,“我对你咋样,你居然还这样瞒我?那个女人明明没走,被你一直藏着,你打算藏多长时间?藏一辈子?”
“你都知道了,”五癞子见事情没瞒住,只好如实地说,“我告诉你,我是想送她走的,我娘交待的,我怕不从她,她又从阴间爬上来找我,你说,那我还活不活了?”
“听你这意思?你这次可真要当好儿子了,把她送走了?”
“还能怎么着,我也想过了,那什么妖王的赏金啊,我也甭想了,谁知道是福是祸呢,妖王咱可惹不起,再加上我老娘开口了,我也只好照办了。”
“你傻啊你,”王三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怎么不为自己着想呢,你老娘都死了,他还能给你变出银子花啊,你以后的小日子还是要继续嘛,没有银子哪里行的通,咱来赌坊不就是想赢点小钱,有口饭吃嘛,刚才输了那么多,你真的甘心吗?”见五癞子有些松动,王三趁热打铁道,“哥们我还能诓你,那个女人是个烫手山芋,听说妖王变脸了,要杀那个女人,不如把她押过来,输了就输了,由潘老鬼处置。”
“可那要是赢了呢?”
“完了,你真是傻了,赢了那不更好吗,继续啊,怎么也得把本全部翻回来啊。”
五癞子经王三这么一说,觉得对头。“好,就这么办。”
这时,潘老鬼端着个茶壶走了过来,小眼睛闪着狡黠的光,阴不阴阳不阳地笑了两声,“五爷,想好了吗?”
五癞子肯定地说:“想好了,我押押、押我媳妇。”
“五爷你真会开玩笑,你啥时候成亲了,哪里来的媳妇?”
五癞子被呛住了,但嘴上犟道:“我捡来的女人就是我媳妇。”
“是吗?”潘老鬼色迷迷地说:“那你睡过没有啊?”
五癞子脱口而出,“那没睡过,还能算是我媳妇吗?”
旁边的人都哄笑起来。潘老鬼朝五癞子竖了一个大拇指,“不错不错,五爷有魄力,我喜欢,男人嘛,就是要这样,女人算什么,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行了行了,继续继续,五爷押注。”
五癞子的激情又被吹捧起来,他斗志昂扬地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骰盅,在心里琢磨了下,说了句:“小!我押小!”
“当真押小?”潘老鬼问。
他这一说,五癞子心里没谱了,毕竟是拿人当赌注,心里又不禁紧张起来,“那……我还押大?”他纠结了一下,最后一咬牙,“好,押大就押大,我豁出去了。”
搓骰人开始摇了起来,很快开了盅,五癞子一捂脑门,“哎哟,完了完了,又输了又输了。”
就在五癞子沮丧不已的时候,王三朝潘老鬼意味深长的扬了一下眉毛,潘老鬼对着壶嘴长长地吸了一口茶,朝堵坊里面的伙计,挥了一下手,“走,去五癞子家找人给我带回来。”
到了五癞子家,见大门关着,走在前面的人,用脚狠狠一踹,屋子里面的女人原本端坐着,现在一下子站了起来,贴着墙,惊恐地看着外面的人。
潘老鬼从后面走上来,一见那女人的脸,惊呆了,他也见过妖王,没想到世上真的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带走!”潘老鬼大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