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皇上利用臣妾引来两国开战,诱使臣妾的皇兄破绽百出,借臣妾引仇敌,一招请君入瓮,虽然未见分晓,足可见皇上睿智超凡,非常人所能及。”
她连珠炮似地说完,本就疲累嫣红的脸儿,越是涨得红透,积压心口的怒气,也疏解了不少,不禁觉得痛快了些。
“臣妾自知这些话以下犯上,自请皇上冷弃。日后,臣妾会忙臣妾该做的事,还请皇上专宠流华宫,莫再到凤安宫来。”说完,她吃力地行了个跪安礼,“臣妾告退。”
满殿官员哗然失笑,不禁面面相觑。
赫连恒从龙椅上打破沉静,“皇后的拍卖会,众位爱卿可有人要拒绝吗?”
顺王爷率先说道,“皇后娘娘善举,臣等全力支持。”
龙椅上,赫连恒陡然一身煞气,仿佛换了一个人,“你们支持就好,别打着支持的名号,做些给朕添堵的事,否则,朕绝不轻饶!”
众臣顿时噤若寒蝉。
一个时辰后,湛蓝洗去一身汗渍,从浴池里上来,两个宫女忙拿浴袍要为她罩上。
嗅到一股清雅的香气,她凝眉看了眼浴袍,厌烦地摆手,“不要熏香过的衣服,以后,本宫的衣服都要任何熏香!”以前,嗅到那股若有似无的龙涎香,她会满心欢喜,现在,这股香气会让她会血液凝结,浑身刺痛。
宫女们见她脸色不好,出去之后片刻,只有巧卉进来,并拿来了没有熏香过的浴巾和浴袍,小心地伺候她穿上。
巧卉低着头,只看那双踩在琉璃池边的双足,每一颗脚趾都剔透莹白,仿佛圆润的珍珠,让女子看了亦是难免心慌叹服。再往上,便是修长匀称的小腿,细致净白,不但半点毛孔都看不到,皮肤仿佛蒙了柔柔的月光般,光氲柔腻,她视线到此處,不敢再往上探看。
神女出浴般的湛蓝,不只是太美艳,太温柔,亦也太精明,她那双眼睛,波光柔柔,却能叫人无所遁形,不知所措。
她并没有因为巧卉独自进来而意外,那些宫女都喜欢看她的脸色做事,凡是她一生气,必将没脾气的巧卉推到她面前来压火儿。
“巧卉,冬儿对你转述了椒图的话吗?”湛蓝挡开她的手,兀自把腰带系好。
“娘娘……”这个话题,让巧卉窘迫的脸儿暗红。
“知道你不自在,本宫长话短说。”湛蓝叹了口气,在池边的贵妃椅上坐下来,自己拿萃取了百花的活血通络的精油挫在掌心,轻轻地按摩双腿。
巧卉极有眼色地要蹲下来帮忙,湛蓝摇头阻止。
巧卉担心地仰视着她,“娘娘疲乏,还是让奴婢服侍吧!”
“这点小事,本宫自己能做好。”总是被人服服帖帖地服侍,她的意志和斗志都会在这种舒适安然中变得消沉。她从下至上的推拿着,酸痛地感觉让她声音低缓下来,“太疼,你力道不好掌控,还是本宫自己来吧。”
巧卉见她并非嫌弃自己伺候不周,才恭敬退到一旁。
湛蓝便继续说道,“椒图直接把话言明,并非是有意伤你,相反的,他若是不喜欢你,却偏又和你纠缠,才是真的害了你。”
“是,娘娘对奴婢如此关心,奴婢感激不尽!就算是家里的长姐,恐怕也不会把奴婢的事放在心上的,娘娘只是一眼,便为奴婢……”巧卉说着说着,便动容地哭起来。
“傻丫头!本宫关心你,也是因为喜欢你在身边。当然,本宫并没有忘记,你的心是偏向皇上那边的。”湛蓝对她笑了笑,“看你脸色不好,想必是昨晚一夜没睡,这几天你且歇着,养好了精神再来伺候。”
巧卉因为她前一句话仍是有些尴尬,清秀的脸儿始终低垂着,不敢再抬起,“是,奴婢遵命。”
“你出去时,命人给我拿几样糕点,热一盅牛乳。就拿到这儿来,一会儿我还得热敷一下双腿。”
“是。”巧卉退下,掩好垂帘。
湛蓝做过按摩,如此独處倒是难得轻松,她思忖着今日要做的事,莫名地又忆起御天阻止她派人刺杀西夏皇帝之事……
御天那样的神情,并非左右为难,而是全然不想去做这件事,可他分明又是想夺取那把龙椅的……他如此自相矛盾,真是少见。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衣袂悉索,有轻盈的脚步和熟悉的气息几不可辨地靠近。
她头脑昏沉,手脚酸软,如此放松地躺了不过一会儿,却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那脚步声和气息,也懒得再去辨析。
“搁下东西就退下吧,本宫要先睡一会儿。”娇软的声音轻柔无力,猫儿般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