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客气,施影如何敢当,尚师兄客气。”
两人行的是本门平辈相见的见面礼,中规中矩。他们都是皈字辈的,故以师兄妹相称,因为都是熟知的,所以不必用本门切口探底。
“施师妹,是为兄的不是,你不远万里,不辞辛劳,来到北洲,愚兄琐事缠身,没有亲自到机场迎接,已是多有的失礼,”脸色佯怒,看了身边的尚有为一眼:“这个畜生,不识礼数,我叫他代我前去迎接师妹,哪知他贪玩误事,竟叫自己手下人前去的,礼数不周,又言语冲撞了师妹,愚兄昨日回来之后得知此事,深感不安,很是呵斥了一通,又见时间已晚,便没敢打扰师妹休息,今日方才登门讨罪,请师妹责罚。”尚皈清言语之中很是客气,但是对儿子的行为隐含庇护之意,出言为其开脱,却少了那份诚意。
施影心中微微不乐,但口中还是说道:“后生们贪玩好动,也是有的,我这个做长辈的岂能为这点小事与他们计较,岂不小气,呵呵呵。”
前日尚有为得到尚皈清的吩咐,去机场替他迎接沪海同门的施帮主,但一听说是个女的,且比自己好像还小了一两岁,心中很是鄙夷,认为沪海的人真是胡闹,让一个小女人来统领这么大的帮会,真正失了沪海清帮的颜面,但是父亲交代的,没法推脱,答应下来,等父亲走后,自己去与一帮人打牌,玩得兴起,一时忘记了接人的事,到了想起来的时候,飞机便已到了,急急忙忙叫了虎头带车去接,也没有特别交待,随意而为,虎头便以为不是什么大人物,态度轻慢,言语冲撞,没有个好脸色,让施影等制了一肚子的气。
这时又见施影以长辈居之,言语中带着教训的口气,再加上昨天的事,心中更是愤愤,脸色上便很是难看,但父亲在场,只得暗自忍住。
尚皈清却是看了出来,沉声骂道:“你个畜生,还不向师姑赔礼,当真想领家法吗!”
傅铭伦这时笑滋滋地插口道:“无事无事,都是误会,小老大也是有事要做,一时忘记交待了,施龙头怎会与小辈们一般计较,呵呵呵呵。”他说这话,一是替尚有为开脱,二是挤兑了一下施影,让她不好再去深究此事。
云动方灿在施影身边,听此人说话举止,笑里藏刀,于是心中暗自留心,看了此人两眼。
尚有为无可奈何,上前一步:“师姑,侄儿不懂事,怠慢了师姑,望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原谅侄儿无礼之罪。”
语中平淡,神情闪烁,并无诚意,且心中已经恨上了施影,怪她让自己出丑。
施影当着尚皈清的面,不好再出言责怪,于是手一挥,脸色淡淡地说道:“不必了。”
这时身边的芮甜儿瑶鼻一摇,冷哼一声,低声嘟囔道:“哼,什么态度。”
尚有为听到这话,眼睛抬了抬,看了芮甜儿一眼,心中一惊,眼中微微呆了一呆,眼睛落在了芮甜儿挎在方灿臂弯里的手上。
尚皈清哈哈一笑:“师妹好胸怀,多谢师妹海涵。”
有寒暄了几句,尚皈清为她介绍了身后几人,都是北洲清帮的护法、红花双辊等人。
待施影为尚皈清介绍身后众人,她一指云动,刚要说话,云动自己开口说道:“尚帮主,我叫云动,施帮主的朋友,一起过来见识见识世面的,请尚帮主多多关照。”
尚皈清没听说过沪海清帮有这么一号人物,但听他自称施影的朋友,那便不是清帮中人,于是客气地说道:“久仰久仰,好说好说。”轻轻带过。
施影又介绍了方灿芮甜儿,也都是朋友相称,尚皈清心中便有些不快,难道说这位施帮主把此次北洲之行,当作旅行了吗!但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不好多说什么,都是淡淡地拱手行了个礼。
施影看在眼里,心中却看出这位尚帮主看人的本事实在不怎么样,难怪身边没有出彩的人物,以致于北洲清帮日益势危。口中却说道:“尚帮主,我们楼上请,坐下说话。”
尚皈清正急于要谈正事,连忙点头答应:“好,好,施帮主先请,我们楼上说话。”
一行人浩浩荡荡上了电梯,去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