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出?”
店老板一听重新对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地讥笑。
雷坤也嘲弄一笑,瞥了他一眼,道:
“你想先求老徐让你欠账,等以后还,是吗?小子,你觉得以你这穷样,谁会相信你能还钱的假承诺?”
店老板看了一眼雷坤的眼色,坚决摇头道:“本店概不赊账,要么你让别人帮你还,要么你就等着蹲大牢。”
雷明眼中露出一抹怨毒,冷笑道:“别跟他废话,快去报官吧,他就是想拖延时间,准备逃跑。”
那灰衣青年虽然说过要帮杨夜还账,但是这些人自然不会相信他说的真话,谁会没事帮一名陌生人拿出两千五的金币?
就算是一名级富豪,也不敢随便拿这么多钱送人。
除非他脑子秀逗了。
何况看那灰衣青年和那老者的穿着,朴素老土,哪里像有钱的样子。
很明显,他就是开个玩笑而已。
“老徐,给我个面子,让我的学生先回家,那钱我们学院会想办法还的。”
陈少飞犹豫了片刻,心中做出了决定,对店老板请求道。
店老板看了雷坤一眼,冷笑一声,道:“抱歉,我早说过,本店概不赊账。既然陈教导拿不出金币,那我就只能报官了。”
说罢,在雷坤眼神的催促下,他不敢犹豫,转身就要去喊伙计去府衙叫人。
“老板,钱我现在就还你。”
正在此时,杨夜忽地抬起眼,异常淡定道。
“杨夜,你……”
“小夜哥哥,你哪里有那么多钱啊?”
王艺文和蔡小嫣一听,顿时急了起来,低声道。
那旁边的灰衣青年闻言,眉尖一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死到临头,你还要骗人?”
店老板一脸鄙夷,瞥了他全身一眼,冷笑道:“怎么看,今日你都不像能拿出两千五金币的人,你莫非觉得我好糊弄,要跪地求我饶你?”
杨夜不再理睬他,转身对陈少飞道:“陈教导,不知道您可随身带有笔墨?”
陈少飞微怔,随即道:“笔倒是有,不过……”
“杨老弟,你要使用笔墨么?我这里倒是有。”
那灰衣青年友好一笑,转头看了驼背老者一眼,接口道。
老者点了点头,翻手就拿出了一只模样普通的狼毫,在另一只手心一抹,连忙上前递给了杨夜,道:“小友,尽管使用。”
“多谢两位。”
杨夜道一声谢,看了一眼手中的毛笔,笔尖湿润,带着一股奇异的墨香,似乎刚从墨水里捞出来一般。
他在大厅四处看了一眼,随即目光定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上,嘴角一弯,走了过去。
众人心中奇怪,一起看了过去。
店老板见他手持毛笔,停在了光滑如玉的墙壁前,顿时吓了一跳,怒声喝道:“好小子!你想干嘛?难不成你还嫌把我的东西损坏的不够,竟还要涂花我的墙壁?”
他一边说,一边怒气冲冲地奔了过去,要阻止杨夜。
杨夜却道:“老板,不用担心。我欠你钱,自然是来偿还的,我虽无钱财,但是却有诗词,想必不会让你吃亏的?”
“什么?你要在我的墙上写诗?并且你还要把这诗当做两千五百枚金币,偿还于我?”
店老板闻言,一脸荒诞之色地看着他。
愣了数息,他突然暴跳而起,勃然大怒:“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你以为你是谁,随便写诗都当做钱?你脑子抽筋了是不是?”
雷明也忍受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满脸嘲弄道:“杨夜啊杨夜,你这是狗急了跳墙吗?可惜跳出方向,还不如直接跳楼,一死百了算了。”
雷坤和他的一群手下,也像是看小丑一样看着他,满脸戏谑。
任谁也不会相信,区区一名文士,竟然敢大言不惭地说写诗来抵账,并且是一笔巨账。
就算是那些文将境界的修文者,甚至是朝廷第一文候司马相如,也绝对不敢如此说。
一诗,竟然敢算作两千五金币,这简直是太过荒诞了!
当然,除非是蕴含文气的诗。
但是这片世界,谁敢说能随便写一诗,就能蕴含文气呢?
所以对于杨夜的话,众人感到可笑。
就连陈少飞,也皱起了眉头,满脸担忧。
杨夜眼中光芒闪烁,对他们的讥讽,不以为意。
他左手一翻,拿出玉笛,凝现出一道光幕,阻止了店老板的拉扯。
随即,他稍一沉吟,提起狼毫,在墙壁上下笔如风,快写下第一句诗——金.鳞岂是池中物……
“啊!我的墙壁!陈教导,还不快来拉住你这该死的学生,我刚粉刷的墙壁啊,我要报官!我要报官!”
店老板被光幕阻挡,不能前进,看到杨夜真敢在雪白的墙壁上写字,顿时又惊又怒,指着陈少飞跳脚骂道。
“闭嘴!”
别人看着杨夜的那第一句话,沉默咀嚼,灰衣青年却是目光一亮,对店老板猛一瞪眼。
杨夜继续写。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灰衣青年身子猛然一震,目光死死地盯着杨夜的毛笔。
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浅水游!
当浅水游的“游”字勾勒完成后,那道墙壁猛然一震,整个翠香楼犹如遇到地震,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一股浩瀚如潮的文气,突然从墙壁上奔涌而出!
而杨夜的眉宇间,顿时光芒闪烁,出现一道文气漩涡。
杨夜浑然不觉,手中狼毫挥动,在诗下写道:某年某月,杨夜以此诗赔偿,价值千金。
这诗是前世风云里的诗,他现在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稍微有点知识的人,一看便会明白。
雷明看不起他,觉得他身穷志短,为了区区钱财,将要被打入大牢,毁掉一生。
却不知,金鳞并非池中物。
他杨夜,也绝对不会一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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