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这样亲近小姐,要是让姑爷知道了……”
“所以不能让姑爷知道!”夕颜很有主意地果然摇头,“不然姑爷又该吃醋闹脾气了。”
可是瞒得住吗?夕月皱眉,对这一点深表怀疑。
这兄妹两个旁若无人地议论,本能以为他们听不到紫凝和缥缈公子的对话,这两位也听不到自己的话,所以才无所忌惮,而事实上,这光圈的作用只是单方面的,所以他俩的话,缥缈公子自是听的分明,温和地笑笑,“君夜离对你很好,我就放心了。”
“你原本有什么不放心的?”紫凝不客气地问问一句,“你是我什么人,要替我担一份心?”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缥缈公子明明温文尔雅,对她又百般维护,可只要面对他,她就总忍不住想要发脾气,想要看他生气或者除了温和以外的其他表情,所以就一直表现得咄咄逼人,事后再回想一下,又觉得自己不可理喻,简直是无理取闹!
缥缈公子以手背掩口,咳嗽了一声,“紫凝,你对我好深的敌意,我说过不会害你,你何必如此。你今日找我,有什么事?”
紫凝非但不因他的退让而释怀,反而更像是跟他有仇恨一样,冷冷道,“你不是无所不能,未卜先知,我找你为了何事,你会不知道?”
一旁的夕月不放心地道,“哥哥,小姐好像很生气,不是缥缈公子要跟小姐动手吧?”边说边拔出软剑,随时准备出手。
“别急!”夕颜一把将她拉回来,“我看着小姐对缥缈公子出手的可能性更大,看看再说。”
缥缈公子仍旧不曾生气,淡然一笑,“为了君夜离吗?或者说,为了蕙妃?”
“你真聪明!”紫凝这话不无嘲讽之意,“一猜就着。夜离昨晚情蛊发作,生不如死,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蕙妃的内丹出了什么问题?”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解释,至于她说什么君夜离是因为失去了嫁衣神功才会毒发云云,当然都是骗他的,为的就是不让他起疑,继续追问下去,她会不知道如何回答。
“聪明的人是你!”缥缈公子真是好涵养,被抢白到这般份上,居然还是面色不变,点了点头,“没错,是蕙妃的内丹出了问题,君夜离才会毒发。”
“怎么回事?”紫凝咬牙,“别告诉我,是你从中作梗!”
缥缈公子长叹一声,“我不会,紫凝,不管你怀疑我什么,至少不该怀疑,我对你和君夜离会有丝毫恶念。听我解释,但凡妖类修行,每五百年一次天劫,功力会大半退化,要等度过天劫,才会慢慢恢复,蕙妃是狐妖,自然不能例外。”
紫凝愣了愣,“你的意思是,即使蕙妃内丹离体,也还是要经历天劫?”因为她内丹灵力的退化,所以压制不住情蛊,君夜离才会毒发?这都是些什么鬼名堂?
“是!”缥缈公子点了点头,“天劫之意就是其命在天,非人力所能改变、所能控制,在蕙妃的内丹度过天劫之前,这番苦楚君夜离是受定了。不过于他性命却是无碍,你只管放心!”说罢他微一苦笑,露出几许疲惫之色来,“言尽于此,我若再多说,就是泄漏天机,会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