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
“必是在思虑我方才的话!”君夜离一副了然的样子,“他一向聪明,肯定能想到查证庆国公是否雇凶伤人的方法,接下来,我们该点拨一下庆国公了,不是吗?”
紫凝一笑,“是。”
其实严格说起来的话,因为司徒阳烨兄妹都曾经对紫凝不敬,所以益阳王府跟魅王府,其实还是有过结的,只不过现在非常时期,所有大家都暂时息事宁人而已。但庆国公不同,他跟君夜离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沐烟箩在太后那里也更得宠一些,于各方面,也好说话。
沐烟箩的脸伤比起司徒静言,毕竟要轻的多了,而且她也绝不可能甘心就此毁一辈子,在御医和其他大夫皆束手无策的情况之下,她想方设法求得太后同意,命紫凝去给她医治脸伤——有神医金铃出手,必定手到病除。
本来紫凝就在想着,以何种正当的理由接近庆国公府的人,适时提点他们一二,如此一来,倒是方便了她行事。接到太后懿旨,她很是平静地命夕月带上药箱,去庆国公府走一趟。
来到庆国公府门前,沐玉麟已经在等候,看到紫凝下车,立刻施礼,“臣见过魅王妃。”
“国公大人客气了,紫凝不敢当!”紫凝伸手相扶,“国公大人劳苦功高,又是两朝元老,紫凝怎受得起大人如此参拜。”
沐玉麟对紫凝的印象瞬间好了大半,苦笑道,“魅王妃客气,实在是小女遭人所害,成了、成了这般模样,否则臣也不敢劳烦——”
“无妨,医者父母心!”紫凝淡然一笑,故意刺他一下,“只是我数次出手救人,却都招来各方算计怨恨,几乎抽身不能,心也就凉了,此番若不是太后懿旨,我原也不想伸这个手,希望国公大人能明白我的苦衷。”
“是是是,臣明白,臣明白!”沐玉麟一迭声地答应,“臣对魅王妃是感激莫名,只要烟的脸能够好起来,臣必定好生感谢魅王妃,绝计不会恩将仇报,臣发誓!”
紫凝暗暗冷笑,想着这庆国公的心计果然是比不过益阳王的,对付起来也就简单的多。“如此,先谢过国公大人了,请。”
“魅王妃请!”
沐玉麟客气万分地将紫凝让到沐烟箩的房间,对女儿道,“烟箩,魅王妃到了,还不起来行礼?”
倚在床头的沐烟箩戴着面纱,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原本暗淡无光,一看到紫凝,眼泪忽地就涌上来,扑到地上去参拜,“参见魅王妃!王妃,臣女……”
“不必多礼!”紫凝过去扶起她,坐到床沿,“沐小姐身体不适,就好生歇着,此间没有外人,那些繁文缛节,就都免了吧。”
“谢王妃……”沐烟箩哽咽着,一副楚楚动人的模样,“劳烦王妃辛苦这一趟,可臣女这脸实在是……都是臣女的错,那时不该多嘴,气恼了司徒郡主,臣女是自作自受……”
想必她对紫凝的心性有一定了解,才会摆出一副弱者的、忏悔者的姿态,以博取同情心,也正是因为如此,太后才会准了她的奏,让紫凝来替她医治脸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