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君夜离勃然变色,一掌拍上桌面,眼神森寒,“司徒静言,你什么时候做得了本王的主了?”
司徒静言原也料到君夜离知道此事定然会生气,却没想到他反应如此之大,禁不住吓得一缩脖子,急急辩解,“殿下,我也是为了你——”
“不必了!”君夜离冷哼一声,警告道,“司徒静言,父皇严禁宫中人与海角小楼有牵扯,你不是不知,还敢私下行事,若父皇知道,你难逃责罚!”
“我——”
“有紫凝在,本王何须找别人!”君夜离伸手揽上紫凝的肩,一个温柔用力,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又何必承你这个情。
紫凝淡然一笑,拍开他的手自己坐正,“好好说话,动手动脚地做什么。”话是这么说,她却半点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自然是心甘情愿跟君夜离亲近的。
司徒静言窘得无地自容,算是明白自己今日上门提出此事,有多么不被待见了。可她还是不肯死心,“但是我——”
“今日之事,本王当没发生过!”君夜离很不给面子地冷冷打断她,不过大概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所以暂且给她一次机会,“以后你休要再提这件事,否则别怪本王禀报父皇,到时看益阳王如何向父皇交代!你可以走了,不送!”
司徒静言噎得哑口无言,更何况还是当着紫凝的面被训斥一顿,这面子上如何还挂住,再说看君夜离这绝然的样子,根本不可能答应她所说的,她又气又羞又失望,捂着脸拧身跑了出去。
“莫名其妙!”君夜离心情恶劣到了极点,“益阳王就由着司徒静言胡闹不成,海角小楼岂是好招惹的!”
“你对海角小楼好深的成见!”紫凝淡然一笑,“夜离,别告诉我你也跟世人一样,视海角小楼为歪门邪道,瞧他们不起。”
虽说她一向特立独行,从不在乎旁人的异样眼光,但如果连君夜离也轻信传言的话,她总是会失望的。
“当然不是!”所幸君夜离一口否认,神情已大见缓和,眼眸中浮现出一种异样神情来,“公道自在人心,正邪自古难辩,何况如今这世上,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行事,要比歪门邪道卑鄙无耻的多,紫凝,你夫君我从不拘泥于那些俗礼,你大可不必拿这话试我。”
何况,他还有一件事一直瞒着紫凝,就是不想她心生误会,不过现在看来,他似乎是多虑了,紫凝行事一向只求心安,不管世俗名利,跟他还真是绝配。
紫凝眼中现出满意的笑意,“既如此,之前不曾遇上我时,你为何没有求助于海角小楼?”忍受“嫁衣神功”的折磨,还有腹中之毒的苦,是好玩的吗?
“我付不起酬金。”君夜离开玩笑地说一句,见紫凝瞅他,赶紧解释道,“好啦,跟你说实话,我体内之毒有母妃的情蛊压制,这些年并未再发作,是外面的人不知内情,以讹传讹罢了。至于‘嫁衣神功’!”他忽地冷笑一声,“我虽知它反噬很厉害,可只要能迅速提升功力,替母妃报仇,这些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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