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夕月和安菱一前一后赶过来,“小姐,怎么了?”
紫凝一摆手,示意两人不要上前。
眼见人越来越多,小宫女慌了,仿佛被撞破了秘密般,也顾不上收拾散落在地的药,爬起身提着裙摆跑掉了。
“是她!”安菱眼睛一亮,“是她呢!”
紫凝回头,“她是谁?”
“侍候大公主的宫女映冬。”安菱向后退了两步,看了看脚下的药,摇了摇头。
紫凝走到石桌旁坐下,思绪似乎不在这里,却又吩咐道,“继续说。”
“是,王妃!”安菱恭敬地道,“大公主名讳上以下桐,封宜和公主,许了那年的新科状元,现兵部尚书程大人之子,本来是准备成亲的,谁知道宜和公主突然****别人,还珠胎暗结,所以就……”
紫凝微一愣:她原以为是映冬与什么人有私,以致有孕,所以才拿打胎药的,原来是她想拧了。
“宜和公主平素就行为不端?”
“才不是!”安菱抢白紫凝一句,立刻又惶恐地道,“奴婢该死!奴婢的意思是,宜和公主待人宽厚仁慈,为人严谨,从无行差踏错之处,可这次……”
“与她有染之人是谁?”紫凝约略想到什么,忽然起了兴致,想见一见宜和公主。
“至今不曾找出!”安菱很是替宜和公主忿忿,“宜和公主肚子都那么大了,却始终不曾说出那个人,自己却背负了不贞的骂名,程公子虽对宜和公主用情至深,怎奈其高堂不愿受世人白眼,逼程公子休掉宜和公主,程公子不愿,已经僵住好些时候了。”
这安菱还真不愧是在京城长大的,这些事儿虽不是秘密,但也不会是人尽皆知,她说起来却头头是道,真有她的。
“看来,有些意思。”紫凝眼里闪过一抹玩味的笑,越发肯定此中必有蹊跷,必得探一探宜和公主的底再说。
说话间君夜离大步而来,见她们主仆几个似乎相谈甚欢,他也不禁心情大好,“紫凝,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并不是什么开心事!”紫凝一笑摇头,“夜离,你与宜和公主,谁年长?”
被她一声“夜离”叫的通体舒泰,君夜离喜滋滋道,“我今年二十有一,宜和小我一岁半,自然是我年长,怎么了?”
“那我这做大嫂的,是不是该讨好一下未来小姑子?”紫凝一语道破,看着君夜离的反应,“古语有云‘未谙姑食性,先遣小姑尝’,总是有道理的。”
然君夜离却敛去笑容,眉宇间隐有不悦之色,冷声道,“安菱?”必定是她在紫凝面前乱嚼舌根,当真该打!
以桐的事已成皇室丑闻,宫中人对此讳莫如深,尽管他并未因此瞧不起这个皇妹,但最好还是不要把紫凝牵进来的好。
“奴婢该死!”安菱吓白了脸,扑通一声跪倒,“奴婢多嘴,王爷饶命!”
“是我让她说的!”紫凝在人前很给君夜离面子,起身拂下去,“王爷要罚就罚我。”
君夜离一把扶住她,拉她坐下来,“我不是要罚谁,紫凝,你可知道以桐之事皇宫上下都讳莫如深,父皇也曾为此气得两天吃不下饭,如今总算平静了些,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