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冲锋。
随手将铁矛朝着一名敌人掷出,马越扬刀上挑划开面前的羌人喉咙,热血喷洒马越一脸,那羌人脸色的惊惧之色还未凝固,便被马越顶着挡下身侧劈来的两刀。
面目染血的马越更是杀红了眼,手中短刀早已卷刃。砍入血肉之躯带出的刺耳声音浑然不顾,此时的羌人群盗已经没了刚才的威风,自从马越加入战团这场战斗便成了一边倒的状态,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有了第一个逃窜的羌人就有第二个,剩下的十几名羌人便崩溃着逃了。
斩杀了两名来不及逃窜的羌人,马越轻喘一口气,从他加入战团开始到羌人崩溃不过数十的息时间,死在他手上的羌人便超过七人。看着一片哀嚎的官道,马越对凉州未来的大乱有了一丝明悟。
生命在北地是如此不被珍惜,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也只是被逼出来的而已,盗匪死有余辜,那些为了忠诚献出生命的卫士是值得马越尊敬的。
结果了三名躺在地上哀嚎的羌人,马越开始审视地上散落的兵器,这两年家里不再参军补贴家用,家里吃白饭的武人多了起来,地上三四十把无主兵器,蚊子再小也是肉,他又怎能错过。
此时贼寇已溃,那存活的三名汉军或躺在地上或靠在车旁休息,其中一人低声与车上的贵人汇报,接着便强撑身体向马越走来,便是一揖到底,“多谢壮士救命之恩,敢问壮士尊姓大名?”
马越从地上抓起一把长刀挥了两下,看军士向着自己行此大礼倒也安心受了,闻言便到:“什么大名不大名的,叫某家马越便是。”
“我家夫人行动不便,教我来请壮士上前感谢。”
马越对于感谢不感谢的倒并不在乎,他的三支铁矛并未弯曲擦干净收至后腰,长刀用扯下的衣物包裹提在手中便朝着马车走去。
待到近前便听马车中传出妇人温和的声音,“凉州裴氏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不知扶风马肃是恩公何人?”
“夫人不必多礼,正是家父。”
忽然间,马车里传出如夜莺歌喉般清澈好听的声音,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探出头来问道:“你是马家三郎?前年领半百羌胡并州寻亲的那个?”只不过此时小姑娘却皱着眉头,“曾听人说马三郎眉目俊俏,想不到竟是疤面公子。”
裴氏急忙说道:“莺儿不得无礼,望三郎不要见怪,奴家这侄女野惯了不识礼数。”
马车中少女朝马越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连忙躲进车里,马越摸着脑袋笑着说道:“姑娘说的不错,前年越确前往并州寻兄长,马三山村匹夫不识礼数,断然不会见怪。还请夫人恕我冒昧,敢问夫人去向何方?”
“妇道人家前去河东省亲,回陇县的路上连遇数路盗匪,上百卫士如今只剩三人。”
“陇县离此地尚有数十里之遥,夫人只有三名护卫却有两辆马车,路途遥远盗匪横行,难以护得周全。不如这样,派一名军士回家报信,彰山村距此地不过数里,夫人与我前去家中召集庄客骑快马连夜护送夫人,想来明日早间便可看到陇县的城池了。夫人意下如何?”
马车内的妇人终究见过大世面,如今境地当下便差遣一名军士骑上周围羌人留下的无主之马前往陇县报信,余下两人便坐在马车车辕上准备赶车。
而马越则挑拣出十几把钢刀用扯下的衣物捆劳挂在马臀上,又从林中扛出黑豹尸体放在装箱子的马车上,收拢了三匹看上去品相不错的马匹将缰绳攥在手中,这才扶鞍上马,余光见到马车中的夫人正观察着自己一举一动,马越笑道:“夫人莫怪,非是越小气,实乃生活所迫,先父病逝后家道中落,家中几十口人都靠着两位兄长独木难支。”
“恩公此举乃至孝之道,我一妇道人家断然不会取笑恩公。”
马越闻言含笑不语策马于车旁护卫,四马二车趁着还未入夜向着彰山村疾驰而去。
车内,俊秀小娘拉着裴氏的袖子小声说道:“姨娘,他会不会是冒名顶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