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下红了。
可现在的她哪里还敢信萧天,拿起衣服就冲进了洗手间。可是进了洗手间她又想这里不会也装了监控吧?她抬起头四下里扫视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
管不了许多了,赶紧穿上衣服要紧。
她三下两下地将衣服穿好了,然后才大大地舒了一口气。现在她要做的事就是下楼走人,她一秒钟都不要在这里多呆。
这座奢华又极富艺术气息的别墅是她的噩梦之窟。
可是她一下楼就看见萧天一个人坐在客厅正讲着电话,见她下楼就结束通话挂了电话,双眼直盯着她。
看来她没那么容易走出这别墅了。
“我刚刚做了些你爱吃的菜,你吃完了我再送你回家。”
“我爱吃的菜?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
“我如果想知道什么总是可以知道的。”
她瞥了那狂男一眼,眼里满是不屑。
萧天像没看到她的眼神一样,只是一笑,起身就朝餐厅走去,仿佛他笃定她会听话地跟他去餐厅一样。
哼,瞧你那得瑟样,真以为你是神呀?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要听你的?我偏就不去。可是真的好饿啊。
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会起码得晚上六点了吧,也是到饭点了。昨晚到现在整整一天没吃一点东西呢,刚刚又被那家伙折腾得死去活来。
不行,再亏也不能亏了自己的肚子。我胃不好,到了点就得吃东西。犯不着为了跟这男人呕气就跟自己的健康过不去?划不来!
而且那家伙做的菜是真的好吃呀!
她一开始脸上还是一幅大义凛然绝不妥协的神色,到后来就更是坚决了。只是前面是坚决不去,其后是坚决要去,再到最后,想起萧天做的菜,饿了一整天的她口里已经是口水充溢得就要流下来了。
终于小女人还是屁颠屁颠乖乖地跟着萧天去了餐厅。
萧天已经在餐桌前坐下等着她了。
她瞄了一眼餐桌,六菜一汤:清蒸多宝鱼、珍珠丸子、粉蒸蟹、酱牛肉、冬笋炒鸡丁、蚝油生菜、冬瓜排骨汤。这果然样样都是自己爱吃的啊!
她不禁心生疑惑,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就可以做出这么一大桌子菜来?我刚刚到底发呆发了多久?
现在的她活脱脱一个饿子鬼投胎的典型,她拿起筷子就想先夹一颗珍珠丸子放进嘴里。
“你能先刷完牙再吃吗?你妈没教过你要讲卫生么?”
她这才想起她一觉醒来后是真的还没刷牙。这里又不是她家,连牙具都没有,她刷的哪门子牙?可这会她和这男人正别扭呢,就是想恶心他。
“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吃了一肚子我的口水。这会儿又来和我讲卫生?”
果然,萧天心情很不爽的一皱眉。
他皱眉并不是因为他吞了这女人的口水。虽然他的确有些小小的洁癖,但刚刚他就像精虫上脑一般,只觉得她的一切都是美好的,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没刷牙的口水。
他不高兴是因为他想起了刚刚他对她的兽行。那让他很内疚、觉得自己很龌龊。
所以他那会儿都不敢直视她,赶紧下了楼忙了好半天亲手为她做了一桌子她爱吃的菜。
她终究还是乖乖地按萧天指引拿了崭新的牙具去刷了牙洗了脸,然后才重新在餐桌前坐下。
“你今天又是一个人在家?菜真是你做的?”
“是啊。”
“又是凑巧?”
“是啊。”
“你不是说你一年只有大年三十一个晚上才做饭的吗?”
“是啊。”
“那现在桌上的是什么?”
“饭菜呀。”
“你做的吗?”
“是啊。”
“你不是说你一年只有大年三十一个晚上才做饭的吗?”得,话又绕回来了。采月有些无语了。
“我乐意,不可以吗?”因为愧疚,他刚刚一直没怎么敢直视这女人。没想到她咄咄逼人地问个不停。
她再次无言以对,这种回答是天下无敌的,因为乐意,所以逻辑人情常理统统地滚一边去。
“为什么你这里总是这么冷清?这么大的别墅不需要人打理吗?”
“不总是这么冷清。”
“我一来就冷清了?为什么?”
“这么好吃的饭菜都堵不住你的嘴吗?”这个话题涉及隐私,他不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