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来了,说要和我们谈判。”
“孟家谁来了?”
“孟少。”
胡二流寻思了一会儿,才咬牙,“好,你让他进来,不过,注意警察!”
孟君樾走进破工厂,一路上了二楼,才进门,一眼便瞧到狼狈中的瑾年,那浑身是血的模样,让他眉间骤然竖起。
“不是说了,不会伤害人质的吗!!”他略为激动,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谁让你们报警!”
“我们没有报警。”孟君樾沉着声音,眉间已然动怒。
他在接到消息后,立马娶了现金就往这边赶来了,怎么可能会去报警。这事除了爷爷和他就没人知道了,他才来这边,就看到大批的警察已经包围在这里,这些人是怎么来的,他也很诧异。
沉默了一会儿,他便冲抓着瑾年的胡二流道,“你放开她,钱我已经带来了,比你之前提的多了两倍。”
“钱来了有什么用,这里全部都被警察包围了!”胡二流激动地说,瑾年被他扯的头皮发麻,却疼地连哭的力气都没。
“我可以帮你们和警察求情,只要你现在立马放开她。”
孟君樾和他打着商量,这个抓着瑾年的男人,他认识,正是上个月在工地被他亲自辞掉的员工。
“二流,别相信他的鬼话,没有保障的事,我们不做。”见胡二流有所松动,一旁的老罗连忙提醒。
胡二流听他这么一说,原本松动的手又紧了紧,瑾年感觉自己快要被他捏断了气。
见到孟君樾往自己走过来,胡二流又从口袋里掏出火机,“你不要再走过来!不然我身上这排炸弹什么时候爆炸,我也不能保证!”
孟君樾没想到他的腰间果真裹满了一圈的炸药,心头一惊,却听老罗喊了一声,“跪下!”
他一愣,下一秒就被老罗踢了一脚。
孟君樾冽阻了几步,被迫跪在地上。骨子里的屈辱上来,正准备反击,又听胡二流喊,“不许再动,不然我就点燃身上的导火线。”
“你去,拿根绳子把他绑了,然后再把钱的数目点一点,注意下是真钞还是假钞。”胡二流一手抓着瑾年,一手指挥。老罗虽不想当下手,但这会儿也只能先暂时配合,拿到钱再逃命才是重点。
老罗捡起一旁的绳子就将孟君樾捆绑上,本不想顺从,在见到胡二流手中的火机和身上的炸药,牙一咬,终是忍住了这股屈辱。
只是,这老罗是混社会的,根本就没什么底线,绑了他之后,又踹了他一脚,“平时高高在上是吧,没有想到有一天,也会这样在我老罗胯下。”
老罗夸张地笑着,完了,又对着他揍了几拳,甚至拿起一旁的木棍。
瑾年能清晰地听到孟君越认同的喘气声,还有那木棍和血肉的接触,一声、两声、三声……
她的耳膜好疼好疼,即使喉咙已经沙哑,依然还是喊出了声,“不要打他!……不要再打他了……求求你们,不要打他了……”
这话,她几乎是哭着喊的,哪怕刚刚她被人侮辱的时候,她都没有说过一个求字,可现在听到他在木棍声之下,她无法在做到淡定。可她挣脱不开脚下的绳子,还有抓着她的人,只能求,唯一地,求。
孟君越的头部被木棍击中,鲜血往下流动,正好遮住了他的视线,他在模糊中看到哭泣的人,心尖蓦地一疼。
老罗已经拖着他往瑾年的方向拉去。
瑾年手中的麻绳脱落,她左手虽被胡二流控制住,但右手能够摸到他。她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来自他身上……
心里头那股情绪复杂的让她全身都发疼。
“还真是一对苦命鸳鸯。”老罗一脚踩在他身上,孟君樾闷哼了一声,眼神依旧坚定地瞄在瑾年身上。
见她眼泪婆娑,这似乎是他第一真正意义上见她哭,为了……他哭。
忽地,心中升起一股自豪感,他咬牙起身,拉过瑾年的手,想要将她从胡二流的手中拉过来,却不想身后的老罗再一次举起了木棍。
瑾年敏锐地听到木棍在风中的扬起声,那一刻,她眼前一阵模糊……
她似乎看见了一些模糊的影像,不,她已经看到了大概的情景,虽然不是那么清楚,但她看到那将要落在他身上的木棍……
“不要!”她大声喊着,脖子上青筋几近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