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的眼里,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没错,林清岑和女子现在正在和一群人对峙......正确来说,是一群穿着铠甲的。长得奇形怪状的东西,暂且就称为魔吧。
这些魔可没有女子看起来这么的人类化,长得那叫......林清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些家伙了。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的,真是太考验她的词汇量了。
女子却没有一点惊讶。只是脸上不再像开始的时候面无表情,出现了一丝慎重。
由于一开始女子开了挂一样的神奇,所以林清岑对女子可是全然的信任,有女子在一定可以赢,一定是咩有问题的。林清岑现在就是抱着这么一个信念,才导致......被这么一群长得爹妈都难以认得出来的怪物抓到并俘虏的时候,配合的简直不像话。
就连女子都有些吃不透林清岑,认为这个人高深莫测,能屈能伸的不像话。
事实是这个样子的,之所以会这么的安静不反抗,是因为林清岑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们两只被成千上万的怪物给打倒了,这只还以为是她们赢了......
一路上女子旁若无怪的和林清岑说了现在的战况,林清岑听得连连点头,但也有点想不通。
“为什么都是魔族,却要打架呢?反正信奉的都是魔王,就这么闹内讧真的好吗?魔族长老还公然支持其中一方什么的......”
女子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林清岑,她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林清岑的问题,只是反问了一下,“你......难道不是魔界的人?”
被噎了一下,林清岑也不知道女子会突然意识到这个。但是想了一下自己的本家,林清岑底气十足的回答道:“当然是了,不过一直都隐于深山潜心学艺,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罢了。”
女子像是要存心和林清岑过不去一样的,又开始发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宁滦之间的事情的?”
被女子狠狠地噎到了,林清岑这次想了一下之后才回答,“我遵从师命下山,就遇到了你们这对之间有误会的相爱之人,本着一颗济世之心,这样的事情看到了不能不管,就想让你们消除误会,这对我的修行也是有帮助的。”
尽管林清岑都这么说了,但女子还是不能打消疑虑,对着林清岑还更加的防备了一些,但是她问的那些问题,还是回答了,“魔界生死相争本是寻常之事,又不像人,讲究个什么伪善虚假表面,有什么看不过去的,什么看不顺眼的,只管上去直接干掉就好,从来不会考虑这么多。至于长老,虽是魔王身边的得力助手。但是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影响长老在魔王心中的形象的。就像是你,会因为属下去花楼吃酒,就对手下不委以重任吗?”
林清岑想了一下,慎重的摇摇头,“那这么说,长老做的事情魔王都知道?”
女子叹了一声。“魔王做的事情长老都知道。长老做的事情魔王却不是全都知道。长老是监督者。可以这样理解,长老什么都能干,魔王什么都能干。魔王要受长老的惩罚,长老要受全魔界的惩罚。”
......实在不是林清岑笨,而是......她不是在魔界长大的,女子说的是个什么意思。她是真的听不懂啊!!!
本着一颗不知道就去问的心,林清岑直接的就开口问女子。“这是什么意思,有那么一点点的听不懂呢人家。”
没心情去理会林清岑的卖蠢,女子一脸严肃语气沉重的说,“到了。”
到什么到?
林清岑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鼻子前面是一扇门......
刚才走路的时候一路都在看女子,现在要是再往前面走一点......就会一大鼻子撞上去的吧。
先为自己的鼻子庆幸了一下,林清岑开始打量起来这扇门。
自从魔王被封印在了人间。通往魔界的通道就一直除以关闭状态,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名义上的......家乡呢。
貔貅的本家就是魔界。
生于地精。长于魔界,成名于人家,征战于人类。
到林清岑这里,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代的貔貅没有去过魔界。
之前的时候,笕洌曾经说过,很久之前,貔貅并不是一代只有一个。
那个时候尽管貔貅的数量还是很少,但是分雌雄,可以相互结合孕育下一代。
貔貅的寿命极长,就算是只睡觉不修炼,修为也是会增长的很迅速,这样可以慢慢的,一代一代的积累貔貅的数量,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貔貅开始一只接一只的死去。
算了一下时间点,正好就是出了魔界之后的事情,现在林清岑也有了一丝头绪,也许这次的地下之行,她可以找到破解貔貅一代一只的魔咒。
看着两只长得,嗯,隐隐约约貌似能看出来一点是什么样子的怪物推开眼前这扇全部都是凸出来的包包的门,林清岑和女子被推了进去,身后的怪物们没有跟进来。
林清岑现在的心情有点微妙啊。
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老大是这样......的。亏大门还修建的勉强可以称为气派,没想到进门之后是这个鬼样子,简直就是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坐在小土墩上面的大王了好咩!!!
简直就是想戳瞎自己的眼睛,这算什么老大!!
好在坐在小土墩上面的家伙长得比外面的东西好看一点,看起来也顺眼多了。
顺眼你个大头鬼啊!!!
一脸的土包包,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脸上长了一个凹凹凸凸的大蘑菇,身上只要是能看得到的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触须,头上倒是铮光瓦亮的没有多长什么东西。
一天之内吐槽太多,林清岑现在都有点内伤了。
这个看起来简陋的都不能说是简陋的地方,一个土顶,还一直的往下掉土,一个土墩,地面坑坑洼洼的,空间很小,相信再沾两个林清岑这里就没什么位置了......果然外面的那扇门就是偷来的吧从宁滦那里偷来的吧偷来的吧......
不管林清岑是怎么想的,女子先对着小土墩上面的家伙开炮,“没想到会直接看到你,这么久没见,你倒是长得越发英俊了。”
小土墩上面的家伙触须一抖一抖的,一张布满了土包包的脸上隐约出现了一种可以被称为羞涩的神情,“哎呀,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的会说实话。”
林清岑:“......”眼已瞎勿扰。
女子拿起耳畔垂落的一缕头发,对着头发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你这次为什么突然就对宁滦发动攻击?”
小土墩上面的土包包好像有点生气,“宁滦长得这么丑,真是想不通为什么你死活都要嫁给他,我长得这么英俊你却不喜欢我,你知道我现在还是单身吗?我拒绝了多少部族女子对我的一片真心。”
女子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回了土包包,“沧浪,想不到你是如此的痴心,但是我已经嫁给了宁滦,我们之间的那些事情就作罢,只当做是前尘往事,都随风散了吧。”
小土墩上面的土包包好像有点伤心。“想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的负心之人。对着宁滦的那张脸,难道你夜晚可以安然入睡,不会做噩梦?”
林清岑:“......”隐隐约约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喔。
女子这次态度不是很坚决了。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偶尔,深夜梦回,会被枕边人的眉眼吓到。”
小土墩上面的土包包有点得意。全身上下能肉眼看到的触须抖动的很是嗨皮,他慢慢的从土墩上站起来。“我就这么说......哎呀!”
然后林清岑就看着一只脸上长着土包包身上长着触须,只有头上铮光瓦亮的土包包一头撞在了顶上,撞得铮光瓦亮的头上出现了一个大包。
女子沉默了一下,接着就开启了嘴炮模式。“沧浪你这些年长高了这么多但是脑子好像没有跟着一起长,是不是脑子那里认分了一部分去长身高?”
沧浪土包包表示委屈。
“看来真的是只长身高不长脑子,外面的门是不是从宁滦那里抢来的?别想着否认。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你的部族到现在还是不会基本的生产,身上的铠甲是不是魔族长老友情赞助?”
沧浪土包包很是诚实的全部承认了。
林清岑表示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突破她的下线。说好的被敌人俘虏要被一起拷问一起虐打一起受苦的同伴为什么一眨眼就跟敌人是旧时,并且隐隐约约的有那么光明正大的一腿,最后还直接的反过来嘴炮了敌人,并且让敌人没有还嘴之力全部都乖乖应下神马的......真是好卧槽的事情。
更可气的就是同伴和敌人旁若无人的幸福的嘴炮,完完全全的当做她不存在啊喂!!
好歹照顾一下旁观者的心情吧,真的是好桑心啊。
林清岑在这里吐槽着,女子也在那里吐槽着。
吐槽着吐槽着,林清岑突然就想到了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她好像是从头到尾一直都忘记问女子叫什么名字了哦。
卧槽真是日了狗了!!
因为内心实在是太好奇了,林清岑勇敢的举起了弱弱地手,“那个,冒昧的问一下哦。”
成功的打断了同伴和敌人的嘴炮旁若无人模式,林清岑伸手指指女子,“你的名字是什么?”
有那么一点吃惊,女子直接问了出来,“我难道没有和你说过我的名字吗?”
林清岑颇为强硬并委屈的回答,“没有说过。”
女子哦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沧浪,才回答林清岑的问题,“我叫终归。”
土包包沧浪举手,“你不是叫终去吗?”
终归瞪了土包包沧浪一眼,“我怎么可以告诉别人我的真实名字,万一这个是我不认识的家伙的部下,有了我的名字要陷害我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
林清岑默了一下,所以现在是要这样子的称呼女子,“归去你好,我叫林清岑。”
被实在是不知道该叫真名还是化名的林清岑称为归去的女子,“算了算了,还是叫我终去吧,反正都说出来了。”
短短几个时辰就颠覆了这么久以来林清岑对终去的印象,话说这不是一个在爱人面前柔弱,在部族面前坚强的居家必备良好妻子吗?为什么在这个沧浪面前就像是一个抠脚大汉......这种违和感好强烈啊。
而且,林清岑敏锐的发现,终去和沧浪之间的氛围很是轻松,比终去和宁滦在一起的时候还要轻松。
已经完全不想吐槽魔族的审美观了,据说上古时代,通俗来说就是很久很久之前的魔,就是这样卧槽真是日了狗的审美观,一直到很久之后,去了人间,歪的不成样子的审美观才被掰过来。并且渐渐的恢复正常。
虽然还不知道宁滦那里的魔长得是什么样子,但是林清岑已经有了一种沧浪这个部族绝对的是魔界第一美男子集结队吧,当然!是根据魔族的审美观这么说的。
为这个时代魔族已经一崩不回头的审美观点蜡。
既然都互相之间的坦白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的很。女子,也就是终去,和沧浪土包包说了现在宁滦的情况,沧浪土包包很有男子气概的拍拍胸膛。说不嫌弃宁滦的丑。要把宁滦救出苦海。
到这里也真的是日了狗了......
现在林清岑隐隐约约的似乎知道了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宁滦拒绝终去的投怀送抱死缠烂打。
联想到了魔族这卧槽真是日了狗的审美观,宁滦根本的就是长得太丑所以自卑想要孤独终老吧!!
但是终去都不惜下药,他们也做了那种那种不能描写的事情。他也不好再拒绝,反正终去都不嫌弃他的长相他自己嫌弃个什么鬼,根本就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吧!!
林清岑觉得她知道的貌似是多了一点......
但是现在好像不能想太多。
因为沧浪土包包非常天真的一句,“既然宁滦是被长老那个那个了。那我们就直接的蹲去他们营帐外面的草丛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吧。”
几只就这么没有任何准备,没有带一只手下的过来了。关键是林清岑当时还觉得沧浪土包包说的很有道理!!
现在一想......真的是日了土包包了!!
为什么大晚上的要跑来这里草丛吹冷风啊喂,虽然不冷但是蹲在草丛里面,还是觉得很凄凉的......
来不及吐槽更多,林清岑的头被旁边的终去狠狠往下一摁。并伴随着土包包沧浪激动低沉的一句,“来了!”
林清岑就不动了,乖乖的被终去摁了下来。蹲在草丛里思考为什么来人了,要把她摁下来呢?
一个熟悉的说话声音响起。林清岑虎躯一震,这不是宁滦吗?
怪不得旁边的两只反应这么的大。
但是......难道自己刚才隐藏的不够好吗?为什么要摁她呢?
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想不通啊......
不过已经被摁下来了,林清岑也就没有再想着出去,蹲在里面听了一会儿宁滦不知道和谁叽叽喳喳用着她听不懂的语言说话,到最后说话声停了下来。
脚步声开始响起,身边的终去开始激动起来......为什么会知道终去在激动呢?
因为终去的手还该死的摁在林清岑的头上啊卧槽!
脸都快到地里吃土了,前世怨今生仇麻烦下辈子再报啊喂!!
不能嘴睁睁的看着自己吃土,林清岑奋力一顶,终于是脱离了终去的控制,抬起头来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然后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差点就一口老血喷出来。
说好的脚步声响起......宁滦就会走进营帐呢?
为什么这么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草丛前面,摆出一副要嘘嘘嘘的姿势,别告诉她真的是要嘘嘘嘘啊喂!!
“宁郎,”终去叫了一声,“许久未见,我来寻你。”
“如此。”
林清岑没有错过宁滦脸上的一愣,原来是真的没有看到几只,想要在这里方便啊......
莫名其妙的就为他们几只微弱的存在感感到伤心,林清岑点蜡。
所以说原来站在这里真的不是摆姿势而是准备嘘嘘嘘啊。幸亏终去出声阻止......不然就完蛋了。
托着下巴,手肘抵在膝盖上,托了娇小体现的福,林清岑半蹲在地上没有一点的压力,围观着宁滦和终去说话。
土包包沧浪这次注意到了林清岑的淡定,伸出胳膊撞了撞林清岑,自以为很小声其实很大声的说,“喂,我说那个那个,你看宁滦是不是很丑?”
林清岑愣了一下,转头看着与宁滦长相截然不同的沧浪,张嘴想否认,但是一瞬间想到了魔界卧槽真是日了狗的审美观,马上就机智的改口,“对啊对啊,不比较不知道,一比较才发现你帅的简直就是人神共愤天崩地裂惨绝人寰惊天地泣鬼神小儿夜啼午夜惊魂!”
沧浪:“......”隐隐约约觉得混进了什么奇怪的词语,但是好中听啊~~
没有坚守住自己的节操,林清岑眼含热泪的看着宁滦。
土包包沧浪一下子就激动了,“你是被宁滦丑哭了吗?”
“......嗯,想不到一比较你们两个,你竟然长得如此的好看,不,他简直就和你没有办法比较,你们根本就不在一个起跑线上,你长得是在是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器宇不凡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让魔无地自容了。”
“哎呦你这么夸人家人家也不会很开心的啦~~”
林清岑:“......”我已经听出来你话里飞扬的名为高兴的小气泡了。
想到这个时候,宁滦身上自己的师傅也可以听到自己说的话,林清岑真的是感觉日了狗了。活了这么多年,虽然对于貔貅来说不是很大,但是还从来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的夸过别人,还这么违心,现在的心情有些微妙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