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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一臂,废一人,比杀一人有意思多了。
王让被废,眼看活不了了。
十世子项晓岂能不知道今天遇到了硬茬子?
他手一翻,一枚金色的玉符浮现在掌心,却听到一声断喝:“如果逃,就死!”
一股冰冷的凉意从左肩传遍全身,项晓觉得自己体能翻滚的灵力瞬间的凝固。
人不由自主的从空中坠落。
坠落地面,他的身前是两条死狗一样的伙伴。
死胖子被两巴掌闪得面目全非,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王小屠夫王让更是不知死活。
项晓纵然是心狠手辣,杀人的勾当没少干过,可是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面若死灰。
不怕他狠。就怕遇到更狠的!
掉脑袋不过碗大个疤,就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你是谁?”项晓费劲力气,吐出三个字。
朱鱼嘴角微微一翘,声音如从冰窖之中发出来似的:“我叫朱鱼,朱瞎子家的朱鱼,老子今天是找厉胖子的晦气,你们两个不长眼的撞上了……”
“朱同,死哪里去了?”
朱同在一旁早已经目瞪口呆。
刚才这所有的过程,他可是亲眼所见。
他知道朱鱼生猛。可是这他娘也太生猛了。一挑三?
这三人可不是软柿子,都是从紫竹楼出来的翘楚,就这样一个个被朱鱼削干净了?
朱同到现在还难以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然后他就只觉得脸红。
真他娘的丢人啊!
出来的时候口口声声不再当缩头乌龟。可是一旦见到了死胖子几人。立马就蔫儿了。真他妈老子天生就是贱种,只配当缩头乌龟的命?
被朱鱼猛然一喝,朱同倏然惊醒。一咬牙,豁出去了。
要想不当缩头乌龟,胆子先得够肥。
他凑到朱鱼跟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死胖子,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通乱踹。
“别,别踢死了!”
朱鱼手一扬,一枚万玄丹扔给朱同,“死了有什么意思?塞给这头猪!”
一枚万玄丹塞入厉勇的嘴巴里,片刻功夫,死胖子就悠悠转醒了。
他茫然四顾,看到十世子和王屠夫,再看看面前傲然而立的朱鱼兄弟,他真是一头猪也能明白原委。
“你……你是谁?”
“砰!”他话刚落音,朱鱼抬起一脚,将他几百斤重的身体直接踢飞,这一脚他没动用多少灵力,可是一脚也把这胖子踢出数十丈。
狠狠的砸在一颗古柏之上,咔擦,巨木断裂,死胖子满地打滚,吐口鲜血,嘴巴里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尽问废话!连老子都不认识,该揍!”朱鱼嘿嘿冷笑。
他顿了顿,道:“厉胖子,你家那小杂种要废朱同,那小杂种入不了我的眼,老子今天废了你!留你一口气回去带话,记住废你的人是谁!
记住了吗?”
死胖子不断的哀嚎,脸上露出恐惧之色。
朱同凑过去,又是一通拳打脚踢,道:“这是我哥,朱鱼!狗日的厉家杂种,看你们还敢不敢在老子面前嚣张……”
朱同是越来越进入状态了,狐假虎威谁不会?
关键是揍人的感觉爽,这些年在西楚他尽夹着尾巴做人了,只有挨揍的混,没被打死,被人家唾沫吐到脸上骂一句“杂种”那都是幸运的了。
好几次九死一生,能挺到今天都是靠命硬。
今天真是扬眉吐气了,朱同也有当爷的时候?
真印了那句话,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解决掉三人,一切都清净了。
朱鱼分寸把握极佳,这三人可不是那些庸碌世子公子,真要是那些废柴世子公子,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这几人都是王府和军中重点培养的后辈,朱鱼真要直接将他们杀了,那就算是捅破天了。
朱鱼伤项晓,重伤厉勇,废了王小屠夫。
烈虎军王霸山是西楚霸王的一只野狗,虎烈军和镇西军是死对头,废了王让,也不过是死仇之上添新仇而已,没什么了不得。
重伤厉勇,那是以牙还牙的报仇,西楚就这个规矩,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天经地义,厉家家主就算恨得牙痒痒,那也只能鼓捣后辈弟子来找朱鱼。
他真要敢动用门客供奉,坏规矩的是他,朱家的老瞎子可不是真瞎子,厉青山他敢!
而十世子就不同了,这小杂种本来是一百一十世子,真正的十世子早就死了,西楚霸王宠爱这个他一百五十岁才生下的小世子,直接就把他封为老十,这份尊宠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所以这小子废不得,敲打敲打却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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