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宝的器灵取而代之,其中间的种种,尽是尔虞我诈,简直是一言难尽。
上一任剑主陈真人倒算是不错,对青冥老人尊敬有加,不过陈洁此人,本就孤僻古怪之极,平常独来独往,从不说话,和青冥老人交流的机会更是绝无仅有。
陈真人之后,青冥落入阴尸宗齐梅黄之手。
齐梅黄修为不高,可偏偏是阴尸宗一脉的弟子,邪门法道众多。
青冥剑是何等宝物,凭他修为又岂能破得了禁制?
只一月,这家伙就失去了耐心,开始用各种邪门歪道试图掌控青冥。
阴尸宗的那些恶毒的东西,他在青冥之上施展了一个遍,最后竟然想到用鬼幡将青冥老人慑人,天天用无数生魂来撕咬他,摧残他,逼迫他在关键时刻御使青冥剑助他和敌人对战。
可怜青冥老人虽然存世百万年,可是终究只是一器灵,本身没有半点修为在身,遇到这些邪门法术,他纵然苦不堪言,却也是束手无策。
而这一次他遇到了朱鱼。
朱鱼年轻得让他吃惊,虽然少年老成,做事沉稳,但是终究还是有青年人的朝气。
而且朱鱼十分健谈,和青冥老人这一番畅聊,着实排解了其百万年的孤独寂寞之苦。
关键是朱鱼畅聊却只字不提法宝禁制之事,仿佛这青冥禁制他信心十足,又似乎这青冥剑在手中能不能挥威力,他竟然丝毫不在意。
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人的这种朝气和自信,也让青冥老人这百万年的老朽大受感染。
只觉得自青冥真人成仙而去之后,这百万年从未像今天这般舒心熨帖过,对朱鱼的好感也是大增。
看朱鱼苦恼的样子,青冥老人手捻胡须,甚至得意。
良久,他用手指了指七妙银杏道:“所谓生机,一切都在这七妙银杏之中。如此银杏让你出去,你就可以出去。否则,你就要困在这洞府之内了!”
“这银杏?可是我诸般神识试探,其一点感应都无,我又怎能……”
“那是你心不诚,你当着七妙银杏是何物?是一般的无情草木?其最是高傲,陈洁在他手上都吃了大苦头,你以为凭你的修为,他能正眼看你?”
“你的意思,此银杏竟然也是灵智之物?”
青冥老人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朱鱼心念电转,霍然站起身来一想,真是啊。
此七妙银杏,既然敢称七妙,其必然和鸿蒙至宝七妙宝树有莫大关系。
仙家至宝,拥有开天功德,无一不是灵智之物,又怎么会是凡草凡木?
一念及此,朱鱼立刻朝树拜倒,道:“树神前辈,弟子朱鱼恳请树神解开这天目洞禁制,我等可齐齐出这无灵之地,一旦出去,我定遍寻天下聚灵之所在,让您可受天地灵力生机滋养,永盛千秋!”
朱鱼冲着这七妙银杏连拜三次,此七妙银杏却毫无反应。
朱鱼又重新措辞,挖空心思说出了种种自认为能表示自己虔诚之心,又能打动对方的数席话,可是无一例外,这七妙银杏依旧毫无反应。
朱鱼这一番忙活,又是一天之功,毫无所获。
只觉得这盘古图之中的图画,这就像是晶壁的幻影一般,他可以看到,却无法触摸,更无法和其交流。
一日失败,朱鱼才现一天功课又荒废了。
他连忙将修炼的功课完成,不知不觉又过了大半天。
他实在是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是好,又只好请教青冥老人。
青冥老人嘿嘿一笑道:“你要拜树神,没有沐浴斋戒又怎显得你心诚?还有,没有香案祭祀,又怎显得你隆重认真?我看你就只是纳头便拜,根本与我修道之人礼仪不合,试想树神又岂能动心?”
朱鱼一想,还真是如此,所谓修道之人礼仪,最是复杂繁奥,其中繁文缛节众多,朱鱼以前学过一些,不过他不甚用心,也从未认真去琢磨过。
现在经青冥老人一提点,觉得还真是如此,这树神既然不是凡物,恐怕最是在意这些道家礼仪。
青冥老人见朱鱼受教,一时甚为得意,又道:“还有一点很关键,你称呼要改变。七妙银杏和鸿蒙沾边,你要口称鸿蒙树神,天下奇花异草众多,仙木神木不少,可又谁敢称鸿蒙树?
这七妙银杏可是七妙宝树的衍生,虽然不算是正宗鸿蒙之宝,但是和鸿蒙树沾一点边,那也是了不得的至宝之物了。
我看你做事本是沉稳之人,为何这些细微之处都不能用心琢磨?”
朱鱼倏然一愣,脸上露出古怪之色,怔怔说不出话来。
这七妙银杏还真是了不得的存在,还要口称鸿蒙树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