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沈安心按住电话,喃喃道,她心头氤氲不安。
“放心,其实没什么,我到时候跟他讲清楚。”拓跋尊说,“我会让他不要再来烦你。”
“拓跋尊。”沈安心缓和了心情,“其实你不错的,有你真好……对了,晚上跟明成先生谈过话,早点回来,我给你煮饭。”
“好。”拓跋尊轻松地答。
按掉通话,拓跋尊立即投入到工作中。
直到下班,拓跋尊留在办公室里,一个人,想了很多事。
想起沈安心与明成寂的约会,拓跋尊看了看手表,觉得时间上差不多,立即开车,与明成寂见面。
“居然是你。”明成寂抬头一见拓跋尊,心里很意外,其实,他没打算将五年前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只是想约见沈安心,等拓跋尊知道后,一定会着急,他就是想看拓跋尊着急!
“没错,是我。”拓跋尊吊儿郎当坐在明成寂对面,“她身体不舒服,没空跟你见面,有什么话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明成寂低头笑了几声,“怎么会是一样的?”
“小舅!”拓跋尊冷冷地道,“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小舅!”
“当初呢?你逃得那么潇洒,那么干脆,而我呢,受到什么待遇你知道吗?没有几个人知道,那件事与你有关,甚至,只要知道的人,都得不到好下场,不是被流放了,就是被降级了,只有我,可我,如今的安然无恙,是当年那么沉重的代价换来的!”
“终于说出你的实话了。”拓跋尊抬头,平静地望着明成寂,“我知道,那件事给你打击沉重,丝毫不亚于我,明明是我的错,你却受到牵连,我代替我妈,跟你认错。”
顿了一顿,拓跋尊继续说,“我说过,我会用我的方式,还你!”
“拓跋氏?”明成寂忽而笑了出声,“你舍得吗?”
拓跋尊说,“我敢给,你敢拿吗?”
明成寂脸色忽而一变。
如果他动手脚,南宫慧不会放过他的!
他的一切,荣辱,都是南宫慧给的!
也只有南宫慧,有这种本事!
“是,我不敢拿。可是我敢,让你受到一样的折磨!”薄唇扯出一个冷淡的微笑,明成寂抬头,稍稍打量拓跋尊,“看,你现在这种表情,就是在受折磨吧?就是在不安吧?如果让沈安心知道,她会怎么对你?”
“你应该庆幸,就连沈安心都以为那个人是我。”明成寂忽而很想笑。
“那天,她想让我死,如果她知道是你。”闭了闭眼,明成寂可以想象拓跋尊难看的脸色,他跟喜欢闭着眼欣赏拓跋尊的阴沉。
拓跋尊立即起身,整整西装外套,“没必要再谈下去,如果,你想趁机毁掉你自己,随便你怎么做。”
“拓跋尊。”明成寂立即起身站直,单手扯住拓跋尊的领带,“是,即便我说是你,沈安心不会信,但是她会怀疑。”
“以为我会怕?”拓跋尊最不悦,就是被威胁。
还是拿沈安心作为威胁他的手段。
“你在怕。”明成寂清清楚楚地告诉拓跋尊。“现在,你浑身上下每一个毛细孔都在告诉我,你在害怕!”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拓跋尊推开明成寂,“也许,你还没有真正去了解过任何一个拓跋家的男人,当初你父亲,就不懂我父亲,现在你也是,你斗不过我。”
“有这个心,没这个胆,你很可怜。”拓跋尊说着,后退一步。
“是,我是没这个胆量。”明成寂不否认,“但是你觉得,我表姐,她也没这种胆量,用当年的真相逼着你离开?”
“南宫慧……她的话,沈安心会信的,因为她手上有证据,不单单是鉴定报告书那么简单,有种你去找啊,你去搜啊,你去把所有证据都放火烧得干干净净,南宫慧都没办法做的事,你怎么去做?我,拭目以待!”
明成寂望着拓跋尊依旧没有丝毫停顿地从他眼前离开,深邃的眸子狠狠一沉。
拓跋尊!
我不会永远输给你!
你,不过比我好命,不过因为生在拓跋家,才有现在的一切,一切权利!
拓跋家族,未来的继承者,未来的一切一切,我会斗到底!
小车在街道上平稳地行驶,无可厚非,明成寂最胡那几句话,对于拓跋尊来说,充满了致命的威胁。
如果是南宫慧,用当年的证据,逼着他离开沈安心。
他,该怎么做?
拓跋尊深深呼吸。
很快,小车到后院子。
拓跋尊刚下车,一个温暖的怀抱袭来。
“拓跋尊,我一直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