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羲纬慌了,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息雅摇摇头,道:“妾很好。”却掩不住声音中的颤抖。
刘羲纬拿出手绢,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道:“还说没事!你看看你,眼睛都红成兔子眼了。有何委屈,你尽管说出来。寡人一定为你做主。”
息雅搂着他的脖子,道:“妾不要什么簪子。马上就是何姬的生辰了,陛下可否替妾为何姬备一份大礼?妾记着,她一直想要一身上次您赐给妾的百羽披风。”
刘羲纬略微有些不悦,道:“后宫之中,有资格让寡人亲自备礼过生辰的只有太后和王后。何姬算是什么东西!”
息雅小声道:“可您不是许诺过,明年要给妾过生辰吗?”
刘羲纬要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道:“在寡人心里,你才是王后,是寡人唯一的妻子。她们怎么能和你比? ”
息雅娇羞地垂下头,道:“陛下又在哄人家了。妾的嘴要是有您一半的甜就好了。”
刘羲纬叹道:“你不信?要不要我把心挖出来给你?”
息雅压制着心中翻滚的恨意,娇笑道:“一言为定。迟早有一天,妾定要看看您的心是什么样子的。”
知秋自殿外便听得了刘羲纬的声音,忙把鱼汤藏了,才进屋行礼。
刘羲纬道:“你和解语干什么去了?怎么把夫人一个人留在屋子里?”
息雅立即接口道:“暖阁的茶花近日有些颓了,妾担心它枯死,便叫知秋勤去照料。至于解语,则是去给曹姬送点心了。”
刘羲纬望了望息雅,似有深意地道:“你和曹姬的关系还真好。她以前可是谁都不让的主儿,对王后都毫不客气,没想到和你竟然这么投缘。”
息雅心中泛起一阵寒意,叹道:“曹姐姐和妾都是孤苦无倚的苦命人,自然一拍即合。像我们这些没有家族势力可以倚仗的可怜女子,想要保护自己,自然要张牙舞爪些。”神情一转,哽咽道:“妾若能像何姬那样有着父兄可以依赖,也不必被人……”
刘羲纬道:“何姬说你什么了?”
息雅不语,只是垂头抹着眼泪。
刘羲纬看向知秋,道:“何姬到底说夫人什么了?”
知秋支吾着看向息雅,道:“这……”
息雅道:“知秋你下去吧。”
刘羲纬喝道:“不说完不许走!难不成寡人一国之君,还怕她个臭丫头嘛!”
息雅含泪笑道:“何姬年龄小,尚不懂事。何况,何况她们何家也的确是朝政肱骨之臣,位高权重……”
刘羲纬怒道:“你的意思是,寡人还得处处看她何家的脸色了!”
知秋叹道:“夫人啊!不是奴婢多嘴。先不说按后宫名位高低,她何姬不该以下犯上。她对您不敬也就算了,可她辱骂的不止是您,还有陛下啊!”
刘羲纬挑眉道:“何姬到底说什么了?”
息雅道:“陛下莫听知秋多嘴。何姬并无当面冒犯我们,她只是在背后嘀咕了几句,正巧被我们听到而已。”
刘羲纬恨道:“两面三刀,阴奉阳违更可恶。”向知秋道:“今日你不说也不行!说!”
知秋只好道:“何姬说,夫人是来路不明的妖精,和曹姬都是下流胚子。她还说,曹姬好歹是曹家光明正大地从青楼买来的。可夫人干脆是大着肚子入的宫,连婊……都不如。而陛下还傻乎乎地养着别人的野种,甘心当,当王,八。”
刘羲纬一掌扣在塌边的红木桌子上,“砰”的一声巨响,桌子四分五裂。刘羲纬一手托住塌边,一手紧紧攥成拳头,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息雅落泪道:“这都怪妾,是妾不知自重。”
刘羲纬道:“不许你再说这种话。”握住息雅的手,道:“你的孩子自然只可能是我的。你是什么人,寡人最清楚。她们有什么资格瞎说!”
息雅道:“陛下……”
刘羲纬站起道:“你放心。寡人一定不叫你白白受委屈。”
息雅不由想起前几个被刘羲纬杀死的姬妾的惨状,道:“等一下!”
刘羲纬回头道:“怎么了?”
息雅终是不忍,道:“陛下可否饶过何姬性命?她毕竟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刘羲纬道:“寡人十五岁就已经开始上战场杀敌了。无论是谁,只要一入了宫,就不会再被当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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