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之一见钟情,无法释怀。魏起打听到了对方的身份后,毅然决心抢亲。不想这位孟姑娘也非弱女子,不但率领侍女把他的抢亲队伍打了个落花流水,还把魏起捉回了城里,让他做了上门女婿。”
项重华不禁失笑道:“好厉害的女人,也怪不得魏起要对他惧怕三分。我对这个孟氏可是越发好奇了,也不知道她和你家杜若相比,到底谁更厉害些。”
秦非笑道:“体力上,阿若绝对不是她的对手。但说到鬼点子,这天下绝对无人可以比得上阿若。两人春兰秋菊,各占胜场。”
项重华道:“我总觉得魏起的身世似乎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秦非道:“莫非是你年轻时,与哪个马贼也有过交情?”
项重华正要回答,忽地有辆马车,在他们的马车旁迅速划过。窗帘被风刮起,一个侧影只一闪便匆匆消失。项重华乍见,整个身子瞬间坐得笔直。
秦非敛起了笑容,道:“怎么了?”
项重华没有说话,胸口却在微微起伏,宽大的手也攥成了拳头。猛然间,他用力敲了敲车壁,待车刚一停下,便跳下了马车。孙哲和武士见到项重华惊慌地冲出了马车,也立即跟了上去,但速度根本无法与之相比,还没追上几步,便不见了项重华的人影。
秦非面色沉重地跟荆草耳语了几句。荆草发出一切照常的信号,继续驾车前往客栈。
项重华追着那辆马车,但碍于要隐藏身份,无法始终缀在其后。荔城岔路极多,不一会便不见了车子的踪影。
项重华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冲刷着他的脸,神情疲倦。他忽然觉得自己傻的可以,为了刚才莫名其妙的一个悸动,竟然撂下同伴,冒雨追着一辆马车,跑了这么远,简直任性得像个少年,或者说,像当初的自己。
他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水,露出一个复杂而嘲讽的笑容。太久,他都没有这样任性了,久到他自己都忘了自己也曾是个血气方刚的鲁莽少年。
项重华转身向刚才走过的小桥走去,努力回想着刚才经过的路线,试图自己走回客栈。
天地间暗如水墨。从雨雾中看过去,依稀可以看到一栋精巧的屋子,褚红色墙,暗灰色的屋顶,窗纸则是暧昧的粉红。路上行人稀少了许多,但皆被这忽来的秋雨打乱了阵脚,行色匆匆。项重华反而走得很慢。在这样的天气,淋一场秋雨,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独特的放松方式。
他走过小桥,转过一条小巷,却忽然停下了脚步。虽然忙于政事,但他从未松懈练武,尤其是内功心法。玄武潭独特的内力使得他拥有比野兽还敏感的直觉,他可以明显地感到,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正有两个人在慢慢地跟着他,并不是刻意的跟踪,也许只是想要试探。
荔城里,果然也有刘羲纬的眼线。
项重华继续向前行走,走得依然很慢,但浑身的真气却已在暗中运作,时刻准备出手。对方的人只有两个,擒杀自然是易于反掌。但此两人一死,定然会引起刘羲纬的警觉,这无疑会招致更多的麻烦。若是冒然加快速度,也一样会引起怀疑。唯一的方法,似乎只有不留痕迹地甩掉二人。但他对荔城毫不熟悉,弄不好,反而会掉进对方的陷阱里。
项重华的手心渗出了冷汗。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走到了刚才那座小楼跟前。
楼前有一排垂柳,柳树下站着一个带着遮纱斗篷的,撑着伞的紫衣女子。项重华的心忽又快了起来,但他也着实分不清楚,是因为细作的跟踪,还是因为这陌生的女子。
项重华不由地走向垂柳,似乎想要自那女子身边走过。但两人擦身的一刹那,女子忽然拉住了他的手,一个转身,便用雨伞挡在两人的身前。垂柳后的墙壁上竟然有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项重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女子拉进了小门里。不久后,跟踪的两个男子也到了垂柳旁,左右环顾后,跟着前方的一个身材与衣着均和项重华有几分相仿的男子追了过去。
项重华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进了这个小楼里。墙里有个小小的花圃,有几簇花正盛开,却看不出是月季,还是菊花。
女子牵着他的手,一直上了二楼。轻轻地推开一扇门,带着他走来进去后,又轻轻地将门掩起。屋内没有灯光,暗沉沉得只能隐约看出是个闺房。
项重华终于忍不住道:“在下被恶人所跟踪,幸得姑娘所救。敢问姑娘……”
女子忽然扑到了他的怀里。
项重华一个错愕,她的手指已经熟练地解开了他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