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浕道:“这个秦先生其实是雍国储君的心腹,真名叫做秦非,为人非常狡猾,而他身边的那个华重则是雍国的项重华。儿臣担心他会利用王后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太后震惊道:“陛下既然知道他们不是善类,为什么不杀了他?”
袁浕道:“儿臣已经和雍国的项重华公子结盟共同对付毓国。”
太后更加迷糊,道:“那他们岂非是我们的盟友?你又何必要防着自己人?”
袁浕道:“只要涉及到利益,就没有绝对的敌人,更没有绝对的朋友。国家之间尤其如此。儿臣只是想利用他们灭掉毓国而已。毓国一旦覆灭,儿臣便会设法擒杀项重华一伙,并以之为筹码,从丽夫人那里换取大量的城池。雍国的丽夫人虽然手腕厉害,但终究是他姓妇人,她的儿子则资质平常,纵然母子得势也难有太大作为。项重华睿智聪慧,颇有明君之相,反而是极大的隐患,儿臣绝不能容他活着。”
太后听得汗毛直竖,道:“没有想到邦国之争竟然如此凶险。”
袁浕叹息道:“此事本不应告知母后的,但儿臣实在担心您被秦非所惑。请母后千万要与秦非保持距离,此人绝非易与之辈。”
太后点头道:“老身明白了。”推门出了房间。
袁浕低头继续批改奏折,太后凤辇的轧轧声渐行渐远,消失在了风声里。
袁浕立即放下笔,唤来一个太监吩咐道:“去把先王的《起居注》给寡人拿来,此事绝不许第二个人知道。”
太监应声而去,行到存放王室记录的王史宬,左顾右盼了一阵,确定无人发现后,才掏出钥匙,准备开锁。
一个洪亮的声音猛然自后边响起,道:“什么人!”
太监一个转身,便看到一个人影直冲过来,想也不想便向外窜出,右手已洒出一片掌影,直击来人。但对方速度更快,脚步一错,已经绕到他的身后。
太监但觉脑后一股劲风袭来,头也不回,挥手便是一拳。来人叫了声“好身手”,十指闪电般牢牢锁住了太监的手腕,他一抖腕子,太监便已跌倒。
项重华冷笑道:“这么好的身手去当太监岂非太可惜了?”手指一紧,喝到:“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说!你是不是毓国的细作?”
那小太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在心里暗暗叫苦。
项重华正要继续审问,但闻一个女声自身后响起,道:“在那边的可是华重郎中?出了什么事情吗?”
项重华回头一看,只见太后正在两个宫人的陪同下向这边走来,一个分神,那小太监竟趁机用钥匙狠狠刺在了他的手腕上。
项重华猛一吃痛,手指便自然松开。小太监从他手里逃出,掉头就跑。
项重华怒喝道:“我看你往哪里走!”蹂身上前便抓向他的后领。
小太监只得边跑边躲,但没两步就被项重华追上一把扣住了脉门,情急之下,握着钥匙便又刺向了项重华的喉咙。
项重华横剑一挡,硬生生将钥匙弹了出去,但随即便反应过来闯了祸。
被弹开的钥匙如箭矢般冲着太后的脸飞了过去。众人连尖叫都未来得及发出,钥匙便已经到了离太后的脸两寸的地方。
太后眼前一花,接着听到了“叮”的一声脆响。钥匙已经被一把剑死死钉在了旁边的一棵树干里。
项重华点住了小太监的穴位,向太后行礼道:“华重参见太后,让太后受惊了。”
太后上下打量了项重华一会儿,道:“你就是华重?”
项重华道:“是!”
太后赞叹道:“华郎中果然是人中龙凤。不但长得一表人才,武艺也登峰造极。除了你以外,恐怕再无哪个侍卫可以用剑将一把小小的钥匙准准钉住了。”
项重华心中不由升起一丝疑虑,但随即道:“多谢太后谬赞。”
太后走到被擒住的太监面前,看见他的面貌似乎有些讶然。
项重华将一切看在眼里,道:“太后可有什么疑虑?”
太后收慑心神,道:“没什么。”
项重华接着试探道:“其实臣也只是怀疑此人是细作而已,并无真凭实据。太后若认为他是清白的,臣可以立即解开他的穴道。”
太后望着太监,表情虽依旧庄重,但垂下的手指却在紧紧绞着丝帕,显然内心正在挣扎。
项重华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向太后躬身道:“此事关重大,臣现在得先将此人押至天牢拷问,臣告退。”
太后忽然道:“等一下。”
项重华止步,道:“太后有何吩咐?”
太后道:“这太监看起来不像什么奸邪之徒,其间也许真有什么误会。你把他押过来让老身看看。”
项重华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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