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便下了马车,亲自上前相迎。
彭公见对方果然是在姜国遇到的华公子,激动得说不出话。项重华也认出了彭公,急忙将他搀扶进马车,吩咐秦非为其上药疗伤。
荆草见项重华一行人均华服锦饰,潇洒翩然,又是自惭形秽又是愤愤不平,只是在一旁抱臂旁观。
秦柔凑近项重华,和他低声耳语了几句,微微扫了一眼荆草。项重华略一思索,向荆草拱手道:“荆草兄弟别来无恙啊!”
荆草不由一愣,道:“你见过我吗?”
项重华笑道:“以前我落难时,在清风镇和你有一面之缘。当时你顺走了我们所有的钱财,可真是害得我们好苦!荆壮士虽不记得我们,但我却对你的身手记忆犹新。”
荆草听得自己竟然叫这么一个高大英俊的贵族公子吃了大亏,心中的怨恨不由少了大半,听得他竟然对自己这么赏识,更是得意起来,腰杆一挺,笑道:“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让公子念念不忘。这些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项重华惊讶地瞪大双目道:“这么好的身手还叫雕虫小技的话,那这世上的英雄岂不是太少了?”
荆草毕竟是少年人,被他这么一夸也不禁有些羞赧,道:“公子过奖。”
项重华脸色忽然变得说不出的沉重,叹了一口气,道:“可惜啊可惜。”
荆草奇道:“什么可惜?”
项重华伤感道:“我只恨为什么没有在自己权势最盛的时候得遇壮士你。我现在无权无势,只是个落魄贵族。所谓凤鸟择佳木而栖,像壮士这样的人才,定然是不肯委屈自己跟我的吧?”
秦非不禁暗自叫好,心道:“请将不如激将。重华是越来越懂得用人之术了。这个荆草必定会被他收为己用。”
果然,荆草昂首道:“你把我荆草当什么人了!以为我是那等拜高踩低的势力狗吗!实话跟你说,那些趾高气扬、有权有势的贵族王侯我才看不上眼呢!我还偏要追随你了!”
项重华惊喜地握住他的手,半响说不出话,半饷才把自己的佩玉摘下,双手递给荆草道:“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个就请荆先生先收下。只要我有出头的一日,定不会辜负了荆先生您的!”言毕竟然将自己的坐骑让给荆草,自己选择坐车。
之后的几日,项重华不但时常与荆草和彭公接近,更将衣着换成了最普通的棉布衣,连佩饰也只选择最朴素的。有一次韩无欲遣人送来一身成衣,他初时没有在意,穿上后去见荆草,发现荆草神情有些不自然,时不时地看向自己腰间,这才发现这衣服的腰带上竟然缀着两颗拇指大的明珠。项重华不动声色,趁人不注意时立即将明珠生生拽了下来。而几天后给荆草和彭公的新衣则比之前的更为精致,腰带上面一人缀了一颗大珍珠。荆草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也不禁与项重华越来越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