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重华叹了一口气,道:“话虽这么说,但我很没信心。等这边的事情结束后再说吧。”抓过另一半簪子道:“那你一路小心。”
秦非点点头,带着另一半簪子令马叔驾车行往藏春阁。太仆一身便装早已在房间里相侯,不等秦非行礼先深揖一礼,道:“若非先生那日阻拦,在下想必已经铸下大错,请先生受我一拜。”
秦非忙还礼,两人客套一番后入席。太卜道:“先生私下里不必叫我太卜,我叫景原。秦先生可叫秦非?”
秦非道:“在下正是秦非。不知太卜召非前来有何贵干?”
太卜垂下秀气的眸子,只为秦非倒了一杯酒。秦非眼珠一转,从怀里掏出半截簪子,道:“其实非早就想拜会太卜,非偶然拾到一件东西,不知太卜可否识得?”
太卜接过簪子,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眼中写满说不出的温柔与伤感,道:“这是景原的东西。多谢先生。”
秦非笑道:“物归原主就好,非还有事,请恕不能奉陪。”站起来又行了一礼,准备出门。
景原道:“先生不问此簪子是何人之物吗?”
秦非笑道:“自然是令堂或是令姐妹的宝物。”
景原叹了口气,道:“先生是个聪明人,难道不想问别的事情吗?”
秦非笑道:“这簪子想必摔成了两截,非只捡到一半,若要问也是太卜质问非才是,非能有什么好问的?”
景原抬起头道:“我知道很多太子的事情。”
秦非兴奋地几乎要叫起来,但仍故作平静地道:“太卜博闻强识,这也很正常!”
景原动容道:“你一定知道这簪子意味着什么,难道不要以此要挟我吗?”
秦非淡淡道:“太卜您喝多了,也想多了。非只是来物归原主的。就此别过!”
景原忽然站起道:“先生留步。”快步上前朝窗口望了一望,关上窗子拉着秦非坐下,小声道:“多谢先生不计前嫌,明知我那次陷害郢阳君却不为难我,我实在……”
秦非笑道:“太卜不必在意,郢阳君府的做事风格和太子府可不一样。”
景原叹了一口气,道:“可惜我被太子要挟,无法为你们作证。更可惜的是,我对他们的计划所知也非常有限,帮不了君上的忙。”
秦非大感失望,但仍笑道:“我只是来还东西,不是来做生意的。太卜不要放在心上。”说完站起身。
景原踌躇了半天,终于咬牙道:“启灵山!”
秦非道:“什么?”
景原垂下头,淡笑道:“那日他们本计划趁伏兵引起骚乱时,让我暗中刺杀陛下。”叹了口气接着道:“那些人是山贼,每逢十五的午时便会准时去启灵山的黑市出手抢来的货物。”
秦非一把捉住他的手道:“太卜告诉我们这些不会有危险吧?”
景原淡淡一笑道:“这些都是我偶尔听来的,他们算不到我头上。”
秦非道:“这就好。”起身道:“非必须要告诉君上,多谢太卜。”立即下楼,不巧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竟然是那日代表姜国出战的萧显。萧显却不认识秦非,一把将他扔在地上,拔出宝剑劈头就砍。旁边忽然迅速闪来一个纤细的影,刀光一亮,便将萧显手臂划出一道血痕。萧显惨叫一声,向救了秦非的人怒叫道:“你干什么!”那人冷冷道:“再多事我先宰了你!”声音似乎是强装的沙哑,透着几分女子的甜美。秦非立即站起身,却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色便装的男子的背影,心道:“这声音怎么这样耳熟?但他似乎不想让我看见面貌。”眼珠一转,忽然惨叫一声,自己摔坐在地。那男子出于本能,果然转过脸来,但同时,一个红色的身影却挡住了秦非的视线,道:“秦非,你坐在地上做什么?”白衣男子似乎明白了秦非的诡计,立即转头和萧显一起上了楼。
秦非见功亏一篑,满腔怨气全移到了红衣男子上,怒道:“你小子干什么!”
吴不为双手环胸笑道:“我好心关心你,你却反而怪我。喂,你好好的怎么自己坐到地上了?”
秦非见对方竟然是吴不为,怒气烟消云散,道:“吴兄你可回来了,你知道我们这些日子过得何等凶险吗?”
吴不为点头道:“霜月刚才告诉我了。真有你们的。”
秦非奇道:“你刚才和霜月在一起?”
吴不为道:“不错。你有事找她吗?她回府去了。”
秦非道:“她穿的什么衣服?”
吴不为道:“自然还是一身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