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都寂静下来了,他们看向我的眼神,有吃惊,有不解,更多的是不屑。
有人不由得出声:“怎么了?它想干嘛啊?”意思很明白,是让我不要捣乱,可我真的没有记错,这咒文是错的,因为我清清楚楚记得,在我脑中出现的咒文跟这个不一样。
“有什么不对?”院士的声音十分威严,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我。
我蹙起眉头,重新思考了一下刚刚那句咒文,没错,我记得没错,我依旧坐在地上,微笑着看向院士。“你刚刚那句咒文,是错的。正确的咒文是……”
我把我脑中的咒文念了一遍。
凌琉一声冷笑,“真是可笑……”
“居然说院士大人念错了,不觉得很可笑吗?”
“没错,不就是一只毫无灵力的使魔嘛?”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
院士没有说话,我淡淡看了他们一眼,坚定地说道:“真的错了,这个阵法很复杂,而且是一个非常古老的阵法,也许在装订成书的时候不小心抄错了,或者失传了,总之,这个阵法的咒语绝对不是原版的。”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瑕疵,对阵法本身力量没有多大影响,但对施阵本人有很大的威胁,一个不小心控制不住灵力的分布以及列阵,便会被阵法反噬,这样一来,这个阵法便只能被少祭司以及少祭司以上的人使用,那样就失去了这阵法原来的意义。”
“这个阵,本身就是一个封印阵,是用于自身灵力不及妖魔的时候,集结草木之心,以柔克刚,用于封印比自身灵力要强的妖魔,适合中上阶层及以上的驱魔师的封印术。”
我说完,周围十分冷寂,忽然有人笑了,跟着大家都笑了。
我听到有人说。“区区一只弱得要死的使魔还敢对驱魔师的封印阵指手画脚,胡说八道,真是可笑!”
院士一直没有说话,他的眼神非常奇怪,像是有些不敢置信,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忽然他咳嗽了一声,看着我说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全场一瞬间安静下来。
他拿起那本阵法书,缓缓道来:“这个阵法,是祈氏一族留下来的一个封印术,事实上,它的确在这漫长的岁月中失传了,现在的这个阵法,是后代凭借记忆和一些古书还原出来的,的确不是原版,且也如你所说,这个阵法本来是集结草木之心,以柔克刚,适合于中上驱魔师的封印术,而更改后的这个阵法,只能由祭司以及祭司以上的人使用。”
祭司以及祭司以上的人使用?不对吧?应该是少祭司以及少祭司以上的人才对,我拿过祈岚的书仔细一看,不由得一笑,“的确只能由祭司以及祭司以上的人使用,因为,阵法也画错了。看来还原一个失传的阵法,还真是困难呢!”
全场倒抽一口气,看着我的眼神非常古怪。
祈司礼院士的表情更为凝重,他递给我纸笔,“你,把图画给老夫看看。”
我接过他的纸笔,很快便把阵法画了出来,虽然跟书里的图很像,但在一些地方有细微的差别。没错,这才是原图,我得意地看着自己画的图,一抬头便看见许多人不敢置信的眼神,和院士奇怪的目光,不,他的表情非常异常。
他的手颤抖着夺过那张图,研究了许久后忽然抓住我的肩膀,质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咦咦咦咦痛!”他几乎把指甲嵌入我的肩膀里,我有些讶异地挣扎着,“不过就是个阵法,也许我以前看过啊?不过我失忆了不知道在哪里看过!”
“院士,请冷静!”白叶霖起身阻止他,可是他却没有放手。
“别开玩笑了!”院士喝道,“这个阵法,至少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而且失传也是几百年前的事了!这个阵法用途广泛且便利,但是图样繁复,咒文冗长,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记住!你连自己是谁,灵力的获取方式都忘记了,怎么会记住这么复杂的阵法?而且,别忘了,这是驱魔术,妖魔怎么可能会记住?”
对啊……这个阵法并不是我在哪里看过的,而是根生在我脑中的,所以我一提到,便能想起来,但是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些。
“我不知道。”我挣开他的束缚,“这些阵法的知识,在我脑中根深蒂固,只要我想,就能想起来。这样知识太熟悉了,好像我在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了,久得连我也忘记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是说……这些知识你早就知道了?”他放开我,但神情依旧十分凝重,“怎么可能……你难道是……书妖?”
“书妖?不会吧?”我笑着摇头,“我觉得不是,嗯……可能我以前被人类驯养过,而且,驯养我的,极有可能是驱魔师。”
“人类?”祈司礼院士蹙起眉头,“这……”
我看向祈岚,他也望向我,像是早已料到一般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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