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针需要过度的精神力和专注力,而且闫熠的眼睛之所以失明是被强光所刺的原因,因此只是施针一次根本不可能治好,不过微微有些迷蒙的视线还是让闫熠叹服不已。
“没想到你的医术这么厉害!”
玖邪一边收拾着桌上的银针,一边漫不经心地道:“你不知道的多了!”
“不管怎样,谢谢你!”
“谢就不必了,要知道是你我早先就不会答应了!”
话音一落,‘吱呀’一声大门便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顾北璃,早先她知道玖邪施针便自觉地没有进来打扰,刚刚听到动静知道一切都弄好了,便迫不及待地跑了进来。
刚进门便嚷嚷着:“小四子的心上人呢?”
原本坐在桌边的人身子不由一僵,这个声音……
“璃……璃儿?”是她吗?会是那个让他朝思暮想的人儿吗?
循着声音,顾北璃终于定睛到了桌边的闫熠身上。他瘦了也黑了,不过还是一样帅气凌人,还是她所熟悉的眉眼。
眼眶微微有些犯湿:“闫熠!”
他嘴角不由勾起,真的是她!
有人欢喜有人愁,他默默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刻意地没有将一丝视线投在那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上,那一幕何时已经变得这般刺眼,甚至刺心了呢?
可是他不知道他刚离开不久,一大群士兵便冲进了房间内。
顾北璃更是没有想到那个男人居然会亲自前来,只为抓奸。
看着男人身后眼含恨意的女人,顾北璃这才恍然原来这就是后宫的黑暗。
出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到会是闫熠,所以也做任何隐瞒,如今却机缘巧合正好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了。
“他是谁?”男人指着她身边的闫熠,面容铁黑。
“他……”顾北璃很想大声地将一切都说出来,可是想到老道的嘱咐,想到骊宫上千人命,想到闫熠,她口中的话又被咽下去了。
可是她的沉默无言却更刺激到了男人,只见他长袖一挥,对一旁的士兵怒喝道:“把他们全部拿下,收押天牢!”
这是她第三次进入天牢,可是与前两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是被以囚犯的身份进去的。
黑漆漆的天牢里到处是凄凉的喊叫声,还有跑过的老鼠肆无忌惮的蟑螂。
她被狱卒粗鲁地推进了一间牢房。
牢房里入眼可及便是一张破破烂烂铺满稻草的草床,空气中甚至有一股难以言说的味道,总之很难闻。
她憋着气想去整理一下今晚即将入睡的床,可是刚走进床,上面的稻草便如筛糠般抖了起来,一个发丝凌乱衣衫褴褛的女人突然从床上跳了出来。
她吓了一大跳,拍着胸口连连后退,可是下一秒那个女人却突然跪在她的面前连连磕头:“娘娘,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这个女人……神志不清?她试探着靠近眼前的女人,问道:“你是谁?”
可是眼前的女人一度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只知道连连磕头。
眼眸转了转,顾北璃突然道:“我已经原谅你了,你快起来吧!”
谁知眼前的女人果真站了起来。
顾北璃正要开口问,女人却突然扯着手中的恶稻草坐到了一旁的角落里,嘴里还一直呢喃着:“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
看来这个女人是真的疯了,顾北璃终于放弃了与唯一的伙伴交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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