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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不事先去看看吗?”
“看什么?”
“看我未来的嫂嫂啊!”离忧一本正经。
紫玉笑了笑:“选几个位重臣子的女儿便是,以后总能见到的。”
离忧离他近了一些,仰着脸说:“那可不行。你心里若在一开始就把这些当做做戏,那便永远也改不了!我听说这两日城中有‘暮春节’,街上可热闹了!据说那些重臣家的千金都喜欢在那一日游湖泛舟,我们提前去看看可好?”
“好。”紫玉经不过她的请求,唇上却是嘲讽悲哀的笑容,却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离忧觉得那些女子若是知道紫玉的身份,必定阿谀奉承,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所以,她要求紫玉微服出行。
阿长驾了马车,紫玉扶了离忧进车内。
“你不会真的只叫上了阿长一人吧?”离忧从车帘向外望去,的确看不出还有什么人跟着的样子。
紫玉缓缓说:“一切从简,你昨日就是如此说的,难道是我记错了?”
离忧皱了皱眉:“侍卫总要跟上几个才好吧?你可是丰帝!不能有任何差池的!”
阿长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在一边插嘴:“长公主放心!如今未国一切祥和,陛下那是对自己的治理有信心呢!”
离忧闻后引以为傲的看着紫玉,却还是嘟嚷了一句:“阿长这是在讨罚,这称呼上就犯了大忌!哥哥你可不能轻易饶了他!”
自从墨逸走后,紫玉再未见到她这种打趣的轻松样子。
倏然,他的心情也跟着柔和了一些,按着离忧的意思对阿长说:“往日我随和,这些**人便都放肆了!阿长是该要罚,我看就定半年俸禄吧!”
“别...别啊!”阿长一边驾车一边哀求,那可怜的样子引得离忧咯吱乱笑。
紫玉将手中的纸折扇打开闲闲的扇着,贪看她脸上的难得娇美景致。
到了街道,紫玉先令阿长去买了两个银色的半脸面具。
那面具遮了脸的上半部分,只露了口鼻出来,叫人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因为是沐春节,许多人都是如此打扮,他们这样走在人群中倒也不会显得怪异。
三人行到河畔,水面上早已经停了许多画舫。
画舫上坐了几个女子,个个姿容姣好。
离忧一个一个挨个询问阿长,阿长居然一一回答了出来。
女子的姓名,年龄,还有父母供职,事无巨细。
紫玉笑听着,拿纸扇打了一下阿长的脑袋:“什么时候背了这些去?”
阿长立刻回禀:“这些是长公主的吩咐,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劲才记下来的!”
离忧在一边附和:“阿长做得不错,倒可以抵了方才的俸禄惩罚!”
紫玉抬起扇子对着阿长又敲了一下:“你倒是会见风使舵!如今都学会巴结长公主了!”
阿长只是捂着脑袋笑,讨了打倒像是占了便宜一样。
离忧指着湖面画舫上的一个黄衣女子问紫玉:“哥哥,那个女子怎么样?她可是俞呈的表妹。”
紫玉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然后道:“俞国师倒未和我提过。”
“你管他说什么!一定要选就要选个自己喜欢的。”
紫玉沉默了半晌,最后才轻声说:“你替我选就是。”
离忧见他的表情淡漠,于是拉着他说话,希望他的心情好一些。
紫玉见她如此卖力的取悦他,心领了她的好意,到最后,表情终于慢慢柔软。
离忧同阿长开始分析各个女子的长相,举动以及家世,俨然把它当做自己的事情。
阿长认真的记着,心想着等回了宫殿再重新编个册子出来。
突然,不远处的岸边传来一阵喧闹声。
离忧探头看过去,只见一个水绿衣裳的女子被两个男子围在水岸边,女子一副十分厌烦他们的样子。
那两个男子衣饰华丽,一看便是些轻浮的纨绔子弟。
离忧总觉得那女子有些眼熟,却又一时记不起哪里见过。
阿长立刻说:“那便是你叔父的女儿,叫华凌,之前一直与她母亲住在城外。”
离忧了然,怪不得,那眉眼的确生得有些像叔父。
“哥哥,你觉得那个女子怎样?”
紫玉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于是反问离忧:“你喜欢她?”
“虽是第一次见,倒是听过娘亲多有夸奖她!叔父不喜女子习武,她倒是精通器乐和女红,又与忧儿有血脉联系,所以....所以...”离忧不敢往下说,因为华凌的容貌同方才看过的那些比起来,倒是淡了许多,她怕紫玉不喜欢。
“那好。”紫玉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将面具揭下抛给了阿长,举步朝着华凌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