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清眼见着他靠近,微微偏了偏头,轻描淡写的躲过了他的这一暧昧举动,唇边一抹轻笑:“即使对方不愿也要得到对方,这比欺骗还要不耻!”
“你在挑衅我!”西渊魔尊抬手扳过濯清的下巴,沉沉喝道。
“是又如何?我连一分筹码也没有,这嘴巴上总还可以逞强一些。况且,你自己方才说过你喜欢我这种态度。若是要得到,也总得等我心甘情愿才是。”濯清面无俱色地望着他。
“心甘情愿这种事,莫不过拖延些时间,就算你信,我也是不信的。”西渊魔尊轻哼了一句。
“只是这三日期限尚未到,不是吗?你想反悔,说到底还不是些下三滥的做法。”濯清觉得下巴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却依旧倔强的回答。
“好!我就等你到明天!”西渊魔君落下这样一句话,松了手里的钳制,甩袖就走。
而另一边,恰恰在这第三日,墨逸及紫玉赶到了西渊。
“这地方就是西渊?”墨逸望着满地的怪石嶙峋和眼前的悬崖,有些疑惑。
“你以为不管是什么地方都要立块牌子写上地名吗?”紫玉盯着脚下的深渊道。
“怎么会选到如此荒芜的地方?不是所谓的魔尊吗?”墨逸想不清个中道理。
“这西渊魔尊本是他父亲的称号。而他父亲在生前倒还是个挺厉害的人物。以前他们也并未住在这里,而是更加富饶的北沼。只是不知为何突然和自家大哥闹了矛盾。两人大战了一场,北沼万灵几近涂炭,而西渊魔尊也就此惨败,勉强留下一条小命,这才躲到了这种荒芜的地方。慢慢的,差不多数百年的时光,收服了一些精灵和弱小的魔族,这才稍稍站住了脚。”紫玉一边说着一边抛了一块小石子下去,似乎在试探这西渊的深度。
“后来,这西渊魔尊的独子,也就是劫走濯清的金袍男子出生了。不知是否因先魔尊的那一战伤得厉害,动了真气,这独子一生下来便体弱多病,其父亲几乎动用了万千灵药才养到了四百岁,但已有将死之象。那西渊魔尊听说有一法可为魔族续命,于是千方百计去寻,做了些遭天谴的事情,救回了小儿,自己倒是因此陨灭了。这小儿虽然继承了其父的资质和些许力量,但是树倒猢狲散,目前也就是他自己强撑着这名号,躲着过些日子而已。”紫玉解释完这些始末,方才隐约听到石头落底的声音。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墨逸有些谨慎的问。
紫玉心下一跳,不禁捏紧了拳头:“只有这件事,我不得不知!”
虽听他如此回答,墨逸却更加不明所以。且见紫玉那莫名严肃至极的样子,眉头不由一紧。
“好了,你且留在这里,虽然这魔尊并不太厉害,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可智取。我先下去打探一下。”紫玉打断墨逸的思绪。
“下去?”
没等墨逸反应过来,那紫玉便化为一条小蛇顺着深渊爬得不见了踪影。
墨逸叹了口气,总不能也跟着跳下去,于是只得坐在石头上枯等。
另一边的濯清正坐在石床上冥思苦想,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倒是过得极为悠哉呢!”
濯清一愣,立刻四下寻找,轻声唤着:“紫玉?”
“我在你脚下。”
立刻低头一看,果然瞧见一条紫色的同蚯蚓般大小的小蛇。
“啊!果然是你!你是来救我的吗?”濯清小心翼翼地使用传音之法问道。
“我本来以为你是被绑了手脚还是封了法术之类,结果你居然好生生的坐在这里。你说你四千年修为都无法脱身,我能帮得了你吗?”紫玉晃了晃尾巴。
“那你又是怎么瞒过那个西渊魔尊进入到这里的?”濯清有些不满紫玉揭自己修为差劲的短。
“我们蛇族本就冷血,气息又甚弱,要想感知到我,还是有一些难度的。”紫玉吐了吐蛇信子。
“那可不可以让我像你一样逃走?”濯清询问道。
“当然。把你的血放干净了就能带你出去了。”
“...”濯清有些无语,“都这种时候了,你能不同我开玩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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