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听谁说的?”落遇惊得酒全醒了。
“你老公说,你们是去旗山市取的货。工厂老板娘,是你大学室友的姨。那个叫展越的就问,那个同学是不是叫丁魏清。你老公说,是。我就想起来了,丁魏清不正在开童装网店吗?你们两个,嘴巴可真紧。你辞职改行了,去她那取的货摆地摊,她半句没说。她被毁容了,这么大的事,你也没跟我们几个透露一个字,”陈葭越说越来气,“你们还当不当我是你们的好朋友了?”
“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展越真是的,一个大男人,嘴巴那么快干嘛?”落遇很是气恼。
“难道就这么算了?”陈葭怒道。
“你说怎么办?丁魏清当的是小三!”落遇无奈道。
“魏清上回不是说,人正妻是默许的吗?好,就算她反悔了,那她通知一声啊。我相信要是她明确说了,让魏清走人。魏清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她倒好,一个招呼不打,就派人来泼硫酸了。你说,她这事做得厚道吗?”
“感情的事谁知道呢。据说是秦源向他老婆提离婚,他老婆才恼羞成怒的。本来嘛,各玩各的,倒是相安无事。所以说,婚外情可以,别太认真啊。感情不好,难免有第三者。可是别破坏人婚姻,对不对?”落遇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落遇!”陈葭低吼。
“怎么了?”落遇傻乎乎问。
“婚姻是神圣的,不只是一个形式、一张纸!你现在怎么这样了,居然会说出这种话。你是不是压根就对你老公没感情,只是为了找个人结婚,才跟他在一起?”陈葭说。
落遇傻眼了,支吾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陈葭叹了口气,说:“你好好管管你自己吧。也就是他们不设防,才没看出来你的异样。你现在连正视展晓白的勇气都没有。我真替你老公叫屈。他一个富二代,要钱有钱,要貌有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本来是一个公司的老总,却为了你跟他家人反目成仇、离家出走,去公园摆地摊。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最后毁了自己的幸福!”
“呸呸呸,乌鸦嘴!我怎么看展晓白眼神不纯了?再说了,就算我喜欢的是展晓白,跟邵炎在一起,也是邵炎修来的福气。他要是不乐意,去找别的女的好了,我不拦着。”落遇硬着声音。
“看把你牛气得。真是受宠的,有恃无恐。你看看你,你哪里有特别之处?身材?容貌?学识?大学四年,一个追的人都没有。邵炎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陈葭撇嘴。
落遇一下子想到了代渃。她吼道:“你给我闭嘴!”
“你说什么?”陈葭惊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了。
落遇一直和和气气的。自打她认识落遇以来,还没见落遇大声吼过。
“你给我闭嘴!”落遇干脆破罐子破摔,加大音量,吼道。
“砰砰砰”有人敲门。
“遇遇,你们没事吧?”邵炎的声音。
陈葭狠狠瞪了落遇一眼,打开门出去了。
“怎么了?”邵炎进来,问。
“没什么。她怪我没跟她讲,魏清被毁容这事。”落遇找借口。
“她这是关心魏清啊。毕竟大学同寝室了四年,感情不浅。你怎么能朝她吼呢?”邵炎柔声说,“你快去跟她道个歉。”
“哦。”落遇低低说。她也有些后悔。陈葭刚“离婚”,心情不好,难免对婚姻的事有些敏感。自己本来是叫陈葭来散心的。这下可好,雪上加霜了。
落遇跟邵炎出去,只看见陈葭拎着包打开了门。
“阿烦!”落遇叫。
陈葭头也没回出了门,“嘭”得一声,门被重重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