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想真痛心,偌大一个华夏国,居然连像样的尿不湿都没有。婴儿食品频频出事,我就在想,那些黑心肝的人,怎么不剖腹自尽?为了赚那么点钱,连做人的操守都丧失了,真他妈丢华夏国的脸!”驱车去东沣国际的路上,苏乐平感叹说。
一个想必经过无数风浪的四五十成功男士,还跟愤青似的,能说出这种义愤填膺的话,让落遇甚是好奇,他是如何做到在外面彩旗飘飘而不自责的。
“可不是。那些人的良心真是被狗吃的。小娃娃都下得去手,也不怕遭天谴。”李津雅夫唱妇随。
“苏先生怎么不进军婴儿用品行业?”落遇忍不住问。
她最看不起那些骂这个骂那个的人。你能耐,你他妈当领导去?就只会骂娘算什么本事?
“我正有这意向,在考察中。隔行如隔山。亏钱是小事,弄得不好砸了牌子才是大事。”苏乐平说。
“难点在哪?”落遇来了兴趣。
苏乐平说:“做任何事,难点都在人才。比如婴儿食品,就得从食品源头抓起,再层层把关。这需要大量有责任心、肯吃苦的专业人士。我有时候觉得挺有趣的。我看不少年轻人批判起社会头头是道、字字珠玑,对自己的本行业,却了解甚浅。有那功夫研究国家大事,不如多擦擦自己吃饭的饭碗。在其位、谋其政嘛。”
“有句话不是说,旁观者清吗?”落遇说。
“隔行如隔山,在这方面怎么可能旁观者清?你要记住,这世上没有谁是傻子!尤其是咱华夏国,多的是聪明人!”苏乐平提高嗓门。
落遇脸一红。
“落遇,咱买衣服吧,衣服最不容易出错。买个手感好的,穿着舒服。”李津雅岔开话题。
“好。”落遇点头。
买完衣服,苏乐平邀请落遇去家里坐坐。他说:“说来惭愧,因为粒粒不喜欢家里有陌生人,所以这些年,津雅都没有邀请你们去家里坐坐。今儿赶巧,去坐坐吧,吃顿便饭,陪津雅聊聊天,让她实施下家里女主人的权利。”
粒粒是苏乐平儿子的小名。大名叫苏咏昊。
“谢了,我回家还有事,改天吧。”落遇说。
“那你住在哪里?我们送你回去?”苏乐平没有坚持。
“我跟你们住的不是一个方向,不顺路。我打的回就行了。”落遇说。
她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停在跟前。
“那你路上小心点。”李津雅说。
落遇朝她做了个OK的手势,钻进车中。
“师傅,悦门大厦。”落遇对出租车司机说。
她得回去单位取车。
这天晚上过了十二点,落遇家的门铃响了。落遇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得都睡着了,听到门铃声惊坐起。
谁啊,这么晚了。
落遇蹑手蹑脚过去看猫眼,是邵炎。
“你干嘛?”落遇打开门,问。
邵炎进门来,随手把门合上了。他一把抱住落遇,说:“老婆大人,你太明智了!”
落遇抽了抽鼻翼,皱眉道:“你乱叫什么?喝酒了?”
“没喝多少,就一点,没醉。”邵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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