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中冷笑,若是蝶君娘子亲自出手,这些人还不知道要吓成什么样子呢。五地世族包括姬氏,子弟一代不如一代,越发教人看不上眼了。
“啊!”
一声惨叫,终于让众人回神,再看清楚时,竟是个个倒抽一口冷气,却是王三郎带来的那两名暗卫,已然重伤了一个,血溅当场,吓得崔九娘子、王三娘子一个躲到了姬八郎的身后,一个躲到了月大郎的身后,只姬六娘子却还睁眼看着,也不知道是吓呆了忘了反应,还是真的胆子大。
齐纨盈盈起身,对着龙雀等四婢一挥手,四婢毫不迟疑的退下了,另一个没受伤的暗卫顿时露出死里逃生的表情,却仍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转身就向王三郎跑过去,拦在了他的身前。
齐湄娘冷哼一声,正欲捅他个对穿,不想眼前一花,竟是齐纨如影随形而来,直接空手一切,自她手中接过斩梅剑,而后横剑一斩,暗卫的头颅飞起又落地,正落在王三郎的脚下,还滴溜溜的打着滚。而后剑未停,顺手又一扫,重伤的那名暗卫也死了个透。
“啊啊啊……”
王三郎哪里这么近距离又这么真切的看过死人,吓得如同受惊的小娘子一样尖嚎后缩。
齐纨取出手巾,缓缓拭去斩梅剑上的血渍,而后俯身看着王三郎,柔声道:“王三郎君受惊了,不必害怕,我不斩你。”
王三郎目带恐惧,面无人色,喘着粗气,心跳如雷,哪里说得出半个字。
“王氏子……不过如此。”
扔下手巾,将斩梅剑交回齐湄娘的手上,齐纨摇头叹息一声,对着姬八郎微微屈身福礼,道:“今日簪花宴,蒙八郎君盛情款待,郑二兴已尽,意已足,便当回返,改日,再回请诸位,还望诸位不吝赏光。告辞!”
杀了人,便是兴尽意足?姬八郎竟是无言以对。
齐湄娘走在齐纨的身后,经过王三郎的身边时,冷冷一笑,道:“蠢货,惹谁不好,非惹蝶君娘子,我不过是吓吓你,她出手,向来是要见血的。”
要知道,齐纨当初跟着九太族公入西南境,几乎就是一路杀进去的,才不是没见过血的自己可比的,这一点,齐湄娘心知肚明,再不服气也得认输。
王三郎都快哭了,早知道“郑二娘子”这样凶残,他一定守好嘴巴,绝对再不说什么“纳不纳”的。这两个小娘子到底是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比一个凶残。
直到齐纨和齐湄娘走没了影,姬八郎等人才渐渐回过神来,先命人将两具尸体拖走,而后才面面相觑,半晌,姬八郎看着惊魂未定的王三郎,叹了口气,道:“你素日口没遮拦,我怎么劝也不听,今日可踢到铁板了吧,相交一场,三郎,以后就都改了吧。”
王三郎衣上沾满泥巴草叶,满身狼狈,自觉无脸见人,再被姬八郎这么明着劝说暗着听怎么都像嘲讽的说了一通,憋屈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