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酸胀

童五却还是孩子心性。

    “依你。”

    念着幼时的情分，齐纨顺从童五的心意，和她手牵手轻手轻脚的出了小花厅，往亲躬阁后头的一间耳房躲清静去了，自有齐湄娘身边的婢子跟在后头照应，转眼就送了点心干果和茶水进去。

    童五这才欢喜起来，眉开眼笑的对齐纨道：“郑二妹妹，咱们虽是初见，但是我总觉得好像认识了许久一样，和你说说话，我也觉得欢喜。”

    “我也是这样觉得。”齐纨笑道，可不是认识了许久，只是她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

    童五听她这样说，更加高兴，脸颊上露出了两个深深的酒窝，娇憨的面容，凭白就多出了几分妩媚可爱。

    齐纨顿时手痒，没忍住，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道：“好软。”又将手指在鼻间嗅了嗅，“好香。”

    童五惊呆了，这副调戏良家女的作派，“郑二娘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齐纨看到她宛如木鸡一般的表情，顿时乐不可支，乱没形象的笑倒在坐榻上。

    童五这才恍悟，咬牙切齿道：“好啊，原来你是戏弄我的，不行，我得捏回来。”

    说着，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齐纨哪里能真让她捏着，左闪右躲，凭她的灵活性，童五累得直喘气，也没碰着她半片衣角，最后只能气哼哼的背过身，不理会齐纨了。齐纨赶紧伏低做小，几句好话把童五给哄了回来。

    虽是闹了一场，两女间的气氛反倒越发亲密了，童五叽叽喳喳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突然叹气道：“可惜不曾早些认识郑二妹妹。”

    “现在认识也不迟。”齐纨又有想捏她的脸的冲动，叹气时的童五，脸蛋皱成一团，越发可爱了。

    童五摇头道：“迟了，若早些认识，我将齐五妹妹介绍给你，你们一定也能成为好姐妹。”

    齐纨一呆。

    童五的眼圈却红了，道：“罢了，齐五妹妹人都不在了，我提她作什。”

    齐纨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当年她诈死，原来童五竟是知道了，隔了这么些年，也难为童五竟然还将她挂在心上，梦中二世，加起来都不曾有人这样牵挂过她，为她的死而悲伤难过。齐心纨中酸酸胀胀，一时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你……就当我是她罢……咱们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半晌，齐纨才轻声道，压抑不住的情绪，让她的声音微颤，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克制住告诉童五她就是当年的那个齐五小娘子的冲动。

    童五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摇头，道：“不，你就是你，她就是她，我不会拿你当她，也不拿她当你，我喜欢你，也永远记着她。”顿一顿，她抹抹眼角，又绽开笑颜道，“不过，郑二妹妹，你的眼睛和齐五妹妹生得真像。”

    齐纨让她说得心都化了，这么好的童五，为什么却是红颜薄命呢？想起梦中二世，童五的结局，她只觉得心口好似被塞住了一般。